她感激裴凌,不代表她会接受下一段感情。 感情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人的一生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不是非得找个男人依靠。 看着她将吸管插进杯子里,将水杯递到他面前,比她直接拿着水杯喂他,要疏离客气一些。 裴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咬住吸管的一端。 他一边喝水,一边目光直直地看着祝鸢。 他光着膀子,又流了一些汗,整个人不算靠得很近,也有一股热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祝鸢无可适从的移开视线。 不是她害羞,实在是裴凌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叫人不敢直视。 这样的眼神,以前她在那个人身上也感受到过。 忽然,一只宽厚的手按住祝鸢的手背,“稍微抬高一点,你拿那么低,是想看我表演乌龟喝水?” 祝鸢被他的手一抓,脑海中刚好想到那个人,惊得松开手。 砰的一声,玻璃杯应声而碎。 祝鸢回过神来,连忙蹲下去就要去捡玻璃碎片。 忽然她被裴凌抱了个满怀。 以前他总觉得有过关狗笼经历的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所以每次特意要去见她之前,他都会冲洗个澡。 怕她闻到他身上的臭味。 她那么干净,纤尘不染,整个人香香软软的。 他站在她面前,自卑又敏感。 可是此刻,他忘记了自己的顾虑,突然很想抱抱她。 祝鸢垂在身侧的手臂僵住。 裴凌抱得太紧了。 她刚想推他,可他没穿衣服,一碰到他坚硬得肌肉,她就像被烫到指尖一样,倏地收回手,不敢碰他。 “裴凌,你先放开我。” 然而裴凌却越抱越紧,脸埋在她肩膀,轻嗅着她身上让人心安的味道。 “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祝鸢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紧接着,裴凌埋在她肩膀的脸缓缓抬起来,不知道是他的鼻尖还是哪里,轻蹭着她的耳廓。 “鸢鸢。” ...... 盛氏财团,董事长办公室。 盛聿的唇色淡如樱瓣,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的防蓝光眼镜,他翻阅着文件,在上面签字。 他的伤还没好,却要坚持到公司处理事务,任凭谁劝都拉不住。 只有司徒一语道破天机:聿少在给祝小姐打工。 忽然他的胸口一阵僵麻的痛感弥漫开,他眼前一黑,手指用力,那根签字笔竟被他折成两段。 咔嚓一声,断的裂口,尖锐刺破他的手指。 鲜血冒出来。 “聿少!”正在一边整理文件的司徒见状吓了一跳。 盛聿丢开折断的笔,掌心轻轻按着胸口,试图缓解这样难受的感觉。 偏偏他的心脏疼起来的瞬间,脑海中却又想到祝鸢。 仿佛当初看到她留下来的便签纸,心中那种失去她的感觉苏醒。.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