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说:“对不起,我情绪上头说话不经过脑子。” 盛聿冷哼一声,粗鲁地将一顶帽子给她戴上,强行带着她下楼梯,把人往车厢里塞,“没事,反正在你眼里我无恶不作,不差这一条。” 恩佐在一旁帮腔:“监狱里面打架斗殴很常见的,里面什么人都有。” 可这话并没有让祝鸢心情好受一点。 哥哥虽然有点运动天赋在身上,但也仅限于打篮球那些常规运动,跟那些蛮人打架,他怎么会有胜算? 车子开出京郊监狱。 车上,祝鸢脑子里想着哥哥手腕上的伤。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还有其他伤,而且不可能只是最近才有。 刚好今天被她发现了而已。 车子朝齐家庄园开去。 祝鸢收回思绪,看了眼坐在她身边,脸色说不上好的男人,意识到是自己刚才那番话让他生气了,光是一句道歉,他不会接受。 但她现在求他救哥哥,他会答应吗? 现在这个情况,答案显而易见。 一路上,车厢的气压始终呈现出一种冷凝的状态。 盛聿没说话,祝鸢也没说话,祝鸢甚至闭上眼睛装睡,以至于没看见在她闭眼之后,盛聿朝她看过来,刚才在她面前强压下的怒火这会儿毫不收敛。 她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他找人打了朱璟尧? 一句道歉就算了? 不过有句话他不是故意气她,他真想解决了朱璟尧,少在他面前碍眼。 车子停在齐家庄园的庭院,一身粉红色毛茸茸套装的齐柒朝祝鸢飞扑过来,“鸢鸢姨姨!” 雪天路滑,祝鸢担心她摔了,连忙小跑着上去,半蹲着身子迎接她。 齐柒扑进她的怀里,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喜出望外:“鸢鸢姨姨,你真的来啦!爸爸说你跟叔叔吵架了,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她撅着小嘴,扭头瞪盛聿,“叔叔,你不能欺负鸢鸢姨姨。” 盛聿心里冷笑,谁欺负谁? 后面追上来的齐竞听见这话,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一边是自己宠爱的女儿,一边是盛聿,他没有像别人家的父亲解释小孩子胡说八道别放在心上,他不想给齐柒一些错误的示范。 而是说:“看来是和好了。” 盛聿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 祝鸢将齐柒抱起来,柔声说:“我们是我们,我们友谊长存,跟别人没关系。” 这个别人就差点名道姓了。 盛聿的脸沉下来,她无时无刻在划清他们的界限。 齐竞清了清嗓子,看来是还没和好。 不过想来也是,聿哥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哄女孩子的话出来? 没把人气哭就算好的了。 祝鸢被齐柒拉着手往屋内走,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听见齐竞问盛聿:“我听说昨晚董舒给你下药了?” 盛聿盯着女人的背影,清冷的嗯了声,“差点成受害者了。” 齐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脚步顿一下的祝鸢,这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