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刮了一夜的冷风,天亮了才停止。 盛聿睁开眼睛,感受到怀里一团软软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祝鸢还在睡觉。 应该是前天晚上折腾得太过,她没能好好休息。 一整晚被他圈禁在怀里,从一开始的僵硬,到睡着后的放松柔软。 冰凉的手脚被他的体温烘得暖暖的。 脑袋枕着她的胳膊,脸被迫贴着他的胸膛,原本粉白的肌肤更红了几分,像熟透的蜜桃。 盛聿情不自禁伸出手挑开她脸颊的头发,这一碰,祝鸢的眼皮动了动,有醒来的迹象。 男人收回手。 随后祝鸢缓缓睁开眼睛。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她眼神慌乱下意识闭上眼睛。 “又以为做噩梦了?”男人初醒时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暧昧的意味,搅乱清晨的宁静。 “没有。”祝鸢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后,迅速坐起来。 她居然就这么跟盛聿睡了一整晚。 不是做得昏睡过去也不是累瘫,是单纯的睡觉。 盛聿支起上半身甩了甩僵麻的手臂,盯着她略显慌张的脸,“人不聪明脑袋还挺重。” 祝鸢低头整理衣服上的扣子,手一顿,明明是他强行把她圈进怀里,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离开。 后来她觉得被窝很暖和,暖得人骨头都软了只想睡觉。 她没说话,看见床尾散落一地的相册相框和一些旧物件,抿了抿唇,走过去蹲下,将东西一样样捡起来。 没有窥探盛聿的秘密,只是将东西全部放回到箱子里。 看着她一不发蹲在那里收拾东西,盛聿系扣子的手一顿,窗外阴云密布,他的眼底仿佛覆上一层暗影。 “祝鸢。”他走过去拉住祝鸢的胳膊,把人拽进怀里,顺手将她手里的相册丢进箱子里。 盛聿盯着她的眼睛,“又可怜我?” 祝鸢眼瞳颤动,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大胆,她是存了讨好他的心,想获取他的心软。 可面对盛聿的质问,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然而不等她开口,盛聿嗓音低了几分,“昨晚为什么留下来?以你的脾气,就算司徒拦着你,你也会想办法离开。” 随着他的问题,他攥着祝鸢手腕的力道收紧,祝鸢被迫贴着他的胸口,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 两颗心几乎要贴在一起。 这么近的距离,谎是否会被听见? 她咬破唇内的肉,迅速看向窗外,像是在逃避问题,“不知道。” 不确定的答案就不容易找到漏洞。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眸色渐深,“不知道?” 被他这样深邃的目光盯着,祝鸢的心跳慌乱成一片海浪,浮浮沉沉。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她岔开话题。 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中透露出着一丝慌张,不想被戳穿心事的遮掩。 盛聿盯了她一会儿,莫名觉得顺眼,“吃完早餐,让恩佐送你去剧院。” 祝鸢嗯了声,嘴角弯起来,快速跑进浴室里洗漱。 门一关上,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喘息,指甲都快把手心戳破了。 看着浴室关上的那扇门,盛聿收回视线,扫了一眼地上的纸箱。 他在客卧洗漱完,司徒正叫佣人把昨晚大家送的礼物拿到房间里放着。 一张桌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礼物盒。 盛聿走过去,伸出手翻了一下,盒子上写了送礼人的名字。 “祝鸢的呢?” 司徒一愣,“没看见祝小姐送的礼物。” 看到男人的脸色沉下来,司徒想了想,说:“昨天祝小姐从温泉山庄过来,礼物可能没带身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