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听到盛聿的脚步声往衣帽间的方向。 忽然,她的头发被一只大手撩过。 祝鸢浑身僵硬。 男人刚沐浴过的手指带着温热潮湿的水气,指尖从她的脖颈缓缓向上爬过她的耳朵,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男人略显粗粝的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力道不轻不重。 突然胸口的纽扣被解开。 祝鸢猛地扣住那只手,睁开眼对上刚才梦境里的那张脸。 男人深邃的眉眼透着一股嘲弄。 “怎么不继续装下去?” 祝鸢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被他反握住。 他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 祝鸢皱眉,急于把手抽出来。 然而盛聿却将她的手压在她的头顶上方,目露凶色,低头咬住她的下唇。 “啊——” 祝鸢吃痛叫出声。 男人的舌头顺势钻进她的嘴里。 “你别碰......” 她话音都被男人吞没。 祝鸢整个人被他圈禁在沙发和他的胸膛之间。 两人在沙发里越陷越深。 他刚沐浴过的身体潮湿温热,黑色浴袍微敞的领口,炙热的胸膛几乎要将她压得透不过气。 她用尽全力去推他,可他的身子像一座大山根本撼动不了。 男人终于松开她的唇,却一路往下吻。 祝鸢哭出声来,恐惧愤怒交加的情绪,她声音颤抖,“你不要碰我!” 男人于昏暗中掐着她的脸颊,“要替死去的陆怀湛守身还是想立贞节牌坊?” “可惜你和陆怀湛只是订过婚而已,轮不到你为他守身!” 他冷笑着咬上她的脖子,喑哑的嗓音缓缓说道:“今天下午在想什么那么魂不守舍,连浴室门口那包卫生巾都忘记用了,嗯?” 祝鸢僵硬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她乱了心神,忘记要在他面前伪装。 意识到男人要做什么,她彻底慌了神。 “不要,不要——” 祝鸢剧烈挣扎,顾不上脚上的扭伤去踢他。 盛聿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往旁边压折,让她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 “陆怀湛真是瞎了眼会跟你这种人称兄道弟。”她眼里含着泪,异常平静说着这句话。 “亏他最信任的人是你!” “果然是因为陆怀湛。”男人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那双幽深的黑眸看不见一丝情欲,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为了那五十万,你不惜跟野狼搏斗,不是为了尽快还我钱,你是想要用五十万换我手里陆怀湛给你准备的卡,对吗?” 为了其他男人,她连命都不要了。 呵。 他无情地将她拽起来,手指抚摸她的长发,薄唇贴着她的耳边,像情人耳鬓厮磨。 温柔的嗓音,却每一个字都透着残忍:“可惜,那张卡被我丢垃圾桶里了,现在估计在某个垃圾填埋场,你永远也得不到了。” 祝鸢的瞳孔骤然紧缩,失神地盯着他的脸。 她什么都没说,他怎么知道她已经知晓陆怀湛的卡这件事? “我还不知道陆怀湛生病了也不忘每天写日记。” “你说什么......” 祝鸢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盛聿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本红棕色牛皮封的日记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