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的心跳猛地一紧。 她余光瞥见男人拦住她的那只手。 上一次她就感觉到裴凌的手掌很粗糙,像长年累月干活的人,可他是裴家二爷,哪里轮得到他吃苦。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人比她想象的可能更喜欢打打杀杀。 刀尖上舔血的人,没有好说话的。 “你男人知道你来这里吗?”裴凌斜看她一眼。 男人? 上次在剧院,她故意模糊自己和盛聿的关系,好让裴凌不敢再找他麻烦。 裴凌口中的她的男人,就是盛聿。 她心脏狂跳,毫无顾忌地说:“他知道。” 谁知她刚说完,裴凌就发出一声冷笑。 盛聿那条疯狗为了她开车撞他,没可能会放任她一个人来这个地方。 祝鸢顾不得他在冷笑什么。 她扫了眼地上一截沾血的断指,“二爷,您要的交代我已经给了。您还有不满意的吗?” “那个女人的交代是给了,你的呢?” 祝鸢盯着门的方向,就离她不到三米的距离。 她观察着裴凌,男人根本没看她,而是把玩着手里的那根短刀。 “我?”祝鸢佯装在回答他的问题,“造谣的人又不是我,我不需要向二爷交代什么。” 话音落下,她一咬牙飞快往门口冲去。 耳边忽然一道尖锐的风声,一把短刀“嘚”的一声插在她面前的门框上! 祝鸢垂落到肩头的碎发被截成两段,一缕坠落到地上。 她猛然停下脚步,惊魂未定地看着斜插进木门框的短刀,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裴凌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将那把短刀卸下来,回头盯着她的脸。 男人背着光,轮廓深邃危险,冰冷地说道:“从来没有人在我手里讨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祝鸢浑身冰凉,攥紧手指紧贴着口袋,隔着布料摸到她的电击棒。 她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地盯着男人的手,“二爷想要什么?” “把手抬起来。” 男人走到她面前。 祝鸢只能听话地缓缓抬起左手,将掌心摊开。 那把沾了血的短刀落在她的手心里,裴凌的视线从刀缓缓移到她的脸上,轻笑一声。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祝鸢的心跳得很快,仿佛快到在下一秒就要停止的程度。 随着裴凌朝那把黑色椅子坐过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下一秒,她忽然听见天花板传来机械的响动声。 而她踩着的木地板四周也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无数黑色的铁栏杆从天花板的四周落下,嵌入地面的打开的缝隙。 祝鸢的周围顿时形成了个大型的铁笼! 然而更令她感到彻骨寒凉的是,她和那些关着狼的铁笼子们同在一个空间里。 她猛地看向笼子外的男人。 裴凌手肘撑在黑色椅子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另一只手把玩着遥控器。 “不是会训狼吗?我这里有一头刚抓捕回来的野狼,还没训过,你替我训训吧。” 然而他根本不给祝鸢说话的机会,随着他按下手上的遥控,其中一个铁笼子的门缓缓打开。 里面那只一看就是最凶猛、龇牙咧嘴的狼顿时迅猛地朝祝鸢冲过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