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开车撞我,我们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就那么没了......我心痛得差点死掉,呜呜......我都原谅了他,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我?” 孩子...... 想到那个没出世的孩子,盛宏耀眼眶泛红。 那是一个男孩。 盛聿杀了他的儿子。 夜深人静的半山别墅。 盛宏耀等沈怡静睡着之后,起身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助理敲门进来。 “董事长,聿少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人。” 盛宏耀拿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庭院里的景观灯。 “一个都没有吗?” “没有。”助理回答。 盛宏耀微微眯眸。 盛聿是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的人。 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在沈怡静的生日宴上表演节目,尤其是在盛怒之下,一定会把人带走。 今天京都剧团的人都来了,除了休假的黎莎。 盛聿没有带走任何人,除非他的女人不是话剧院的人,又或者从来就没有这个女人存在,盛聿想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盛宏耀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啪嗒”一声,杯子碎裂。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 ...... 祝鸢回到医院已经深夜了,朱启已经睡着,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仿佛又看到了盛聿的另一面。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她连忙捂住,避免吵到爷爷,匆匆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司徒打来的。 电话接起。 “祝小姐,我是上楼接您还是在楼下等您?” 一句话将祝鸢的后路堵死。 祝鸢迟疑了几秒钟,“好,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演出服。 来不及在游轮换衣服,他们下了船立马坐上车离开,像逃离炼狱,谁都不敢耽搁。 换好衣服,祝鸢看了眼包里的电击棒,犹豫了几秒钟,揣进口袋里。 到楼下果然在外面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那。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车里除了司徒没有别人。 她坐进车内,司徒启动车子。 “司徒,盛聿他......” “祝小姐,聿少的事我不方便跟您说。” 司徒头也不回,打断她的话。 他的意思很明确,祝鸢没再问什么。 车子开进温泉山庄。 停在那栋白色的小楼前面。 司徒拉开车门,对祝鸢说:“聿少就在二楼。” 小楼外面有两名保镖守着。 整栋别墅都没有开灯,从外面看黑漆漆一片。 祝鸢走进去之后等眼睛适应,借着外面的的光线走上楼梯。 别墅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好像一座孤坟。 祝鸢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她一步步上楼,走得慢却并不踏实。 到了二楼,她站在一间敞开门的房门口,看见阳台藤椅上坐着的背影宽阔的男人。 一轮残月在天空挂着,远处是层层山峦起伏的轮廓。 他一个人坐在那喝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