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桃脸一烫,没有! 周路伸手下去,算着大概,摸了一下。 季桃连忙推他的手:真的没有! 他这才收回手,擦掉她眼睫毛上沾着的泪水。 季桃反应过来,脸更热了。 她只是怕 她翻过身,背对着他,周路把人掰了过来,让我亲一会儿。 刚才在楼下,没地方靠,周路只能抱着她,没亲仔细。 你怎么唔! 话没说全,周路就亲了下来。 季桃刚理好的头发又乱了,周路还空了一只手帮她理着脸上的发丝。 将近五分钟,男人才松开她。 季桃微微垂着眼,刚被他抹掉的眼睫上的眼泪这会儿又出现了。 睡吧。 他帮她理了理脸上的发丝,终于没再闹她了。 季桃觑了他一眼,翻过身,真的就准备睡了。 周路挺佩服季桃心态的,她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轻而易举地睡着。 有时候他觉得她心大,有时候又觉得她谨慎得要命。 这都这么久了,她还在防着他。 啧,她要是去做间谍,一定很出色。 季桃是半夜惊醒的,人猛得一惊,手直接一挣,把身旁的周路也给吵醒了。 周路睡得本来就不是很沉,季桃一动,他人就醒了。 怎么了? 低沉的男声在一旁响起,黑暗中,季桃下意识往周路那儿看了一眼。 太黑了,再加上她刚睡醒,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做噩梦了? 随着啪嗒的一声,周路把台灯给开了。 房间有了光亮,季桃也看到了自己跟前的被子的花纹。 她后背被吓出了一层冷汗,刚惊醒的时候还是热的,现在渐渐缓过来,她就觉得有些冷。 做噩梦了。 季桃应了一声,不敢看周路,我后背出了汗,想要毛巾。 等会。 周路掀开被子直接就下了床,大半夜,冷得很。 他几步就走到了那衣柜边上,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条干毛巾,想了想,他又多拿了一件长袖:把衣服也换了吧。 季桃从他的手上接过毛巾,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后,开始擦后背的汗。 周路见她动作还有些僵滞,直接就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了起来。 衣服要我帮你换吗? 季桃当然是不用,她拿过衣服,躺在被子里面换了起来。 周路坐在一侧,看了她一会儿,把地上放着的保温瓶拿起来给她:喝点水? 里面的水是周路睡觉前装的,那会儿是滚烫的开水,过了五六个小时了,这会儿只有一点温,但总比冷的好。 季桃接过保温瓶,开了盖子,咬着吸管抿着。 周路看到她额头上有汗水,不禁伸手擦了一下:什么梦这么吓人? 季桃看了他一眼,把保温瓶的盖子合上:梦到后山有只老虎。 周路把保温瓶放下:这里没老虎。 我知道。 她只是怕。 而且她也不只是梦到有老虎那么简单,她没说全。 实际上,她是梦到学校的这后山有老虎,校长说她一个人住在学校里面不安全,反正也没几个月,就剩一个多月,提前给她盖章,让她结束支教离开,免得一个人住出事。 季桃自然是求之不得,她不敢跟周路说这件事情,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就准备到市里面坐绿皮火车先回家乡一趟。 周路不知道她乡下在哪儿,她打算上了火车,再跟周路说自己回去了。 后山有老虎是突然发现的,校长让她提前结束也是很突然的事情。 季桃觉得这种情况下,只要她不说,压根就没人知道她第二天就人走房空了。 她从校长的手上拿到证明,直接就订了回乡的火车票。 站点在市里面,她买的急,只能买到十一点多的票。 这个时间其实也不算很尴尬,只是她从乡里到市里面要时间。 季桃担心自己第二天赶不上火车,打算先出镇上住一晚,第二天早上直接就能去市里的火车站,这样万无一失。 她来的时候东西不多,走的时候东西也不多。 房间看着好像放了很多东西,其实很多都是学校的东西,她自己的东西就只有几本书和衣服。 季桃很快就收拾好了,把两床被子塞进大袋子里,其他东西都塞进手提袋里面。 下午四点多,她打算去等出镇的最后一趟班车。 季桃没先等来班车,先等来的是周路。 周路黑着一张脸过来的,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扛着她就把她塞进了车里面。 然后他开车去了不知道哪里,季桃也不知道他开了多久的车。 路上他一句话都不说,季桃也不 ', ' ')(' 敢说话。 她就没见过他那样的表情。 车子开到天黑,终于停了下来,她又被他从车上扛了下来。 她被扔进一个房子里面,周路把门反锁了,这才冷冷地看着她:想跑? 季桃,你想都别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