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茵茵接到辞退通知时,整个人如遭雷击,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如此难以承受。 可她实在太恨! 凭什么她声名狼藉,张榆安却能独善其身。 等到她反应过来后,已经冲到张榆安的值班室,将她堵在了屋里。 “你想做什么?” 张榆安冷冷盯着她,身上背着包正准备下班。 似乎并不惊讶她突然出现,毕竟以她的性子,永远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只会一味地埋怨别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身败名裂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可是朋友!” 钱茵茵脸色狰狞,眼底恨意翻涌,向她步步紧逼,咬牙切齿地质问。 她为什么不去死! 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与我无关。” 张榆安面色淡漠,静静地站在原地。 钱茵茵对她的恶意,奇怪又莫名其妙。 她们是同学,以前也称得上朋友,却不知什么时候起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能是她以前的性子表现得太软,所以才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怎会与你无关,若不是你我能落到这种地步!” 钱茵茵喜欢在外人面前装柔弱扮可怜,以此来博得同情和优待。 但她们身在社会又不是人人单纯的学校,所以她那点伎俩在外人眼里根本不够看,久而久之便成了众人眼里的笑话。 可张榆安虽然蠢了些,却是真的单纯,性子也温和。 她被嫌弃时,被大家说成心机深沉时,张榆安却成了团宠。 所以她竭尽所能地想证明,张榆安才是那个心机深沉的人,他们都看错人了,甚至为此不惜捏造证据。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性格不再软弱,处理事情强势又镇定,更加成为了令她望尘莫及的存在。 “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死吧!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突然,钱茵茵脸上闪过狠厉,快速向她冲了过去,想要将她撞到窗外。 张榆安双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本就对她有所防备,在她冲过来的瞬间,侧身躲闪,抬腿直接将她踹倒在地。 萧宸的防身术可不是白教的! 钱茵茵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被踹在地上疼得爬不起来,后背狠狠撞到墙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救命啊!杀人了!” 张榆安转身向后一扑,假装被人推摔到门外,大声叫喊。 很快,周围准备下班的同事,全都聚集过来,看到两人的情况,立刻明白过来。 警察来得很快,走廊有监控,录制到了钱茵茵的声音,以及张榆安摔出来的画面。 这一次警察并未糊弄,拿到录像后,直接把人拷走了,甚至没有让她去做笔录。 临走时还宽慰张榆安让她放心,说她受到惊吓就早点回家休息,还悄悄道歉,承认他们上次派来的人不专业,已经开除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给他们打过招呼了。 事情解决得很快,张榆安来到地下车库时。 夏知柏已经等在她车前,正在和同事聊天。 “你不是住在鸢尾公馆吗?怎么会和张榆安是邻居?” “她就住我们家后面那栋,当然是邻居了。” “鸢尾公馆一套房子可是天价!” 同事震惊得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转头正巧看到她,对她热情招手。 “张榆安,你还是白富美啊!” “嗯,对,下班了。” 张榆安脸上维持假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答非所问地糊弄过去。 上车后,还没来得及锁车门,夏知柏就自来熟地坐进来,甚至不忘和同事挥手告别。 等到只剩他们两人,张榆安无语地瞪他一眼。 “你这么高调干什么?” 虽然她知道夏知柏在群中的种种行为,是为她证明清白。 钱茵茵官司都输了,其他人乌合之众罢了,过段时间大家都会忘记。 可她住在寸土寸金的鸢尾公馆一事暴露,比起被造谣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后在医院免不了口舌是非,无疑是给她找麻烦帮倒忙。 夏知柏学她转移话题,“你捐赠的第一批物资,已经送到山区了,按照你说的先送了一年的卫生巾。” “嗯,知道了。” 张榆安心底惊讶他的动作这么快。 本想今晚和萧宸见面,将好消息分享给他的,被夏知柏这么一搅和,只能先回家了。 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感觉全身散架了一样,眼皮沉重。 脑海之中却在挣扎,不能睡,一会儿要去见萧宸…… 可她实在太累了,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张榆安是被冻醒的,但她并未睁眼,下意识想去扯被子,却摸到了一只微凉的手。 大脑宕机,片刻后猛然睁开双眼,猝不及防撞入一双子夜寒星的眸子。 “萧……宸?” 不对! 她是在家里睡着的,怎么会看到萧宸? 难道太想他,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由轻呼一口气,伸手肆无忌惮摸上那俊郎的脸。 “原来是梦,在梦中就该大胆一点!” 她咧嘴一笑,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要去探他的胸膛时,却被捏住了手腕。 “神女,不是梦。” 萧宸眼眸含笑,将她身上的狐裘裹紧了些,圈入怀中。 他们正在赶路,神女忽然出现在他怀中,睡得深沉。 怕扰了神女清梦,眼见天色昏暗,便命将士们停军驻扎,搭建帐篷歇息一夜,明日再出发。 “我不信。” 张榆安眨眨眼,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还真不是梦! 那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穿越的通道,不止那间vip病房? “神女,何必如此?” 萧宸眉头微皱,心疼地揉搓她手背被掐得通红痕迹,屈指拂去她眼角泪珠。 直觉神女今日行为实在反常,便试探性询问。 “发生何事了?见到我怎会以为在做梦?” 张榆安幽幽看他一眼,将奇怪的事同他说了一遍,看向曾经门应该在的地方,叹口气。 “现在门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