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火炕床上盘膝坐着一名头发花白,身穿灰色长袍的老头。 “噗——!” 老头刚吼完,口喷血雾,身体前倾,狼狈地趴在床沿。 他双眼怒睁,死死盯着市中心的位置,眼底闪过怨毒与仇恨。 “嘭!” 房门被踹开,冲进来两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他们冲到老人面前,发现老头气息断绝,已经死了。 两个男人神色严肃,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随即转身离开。 医院。 秦姝在给谢澜之包扎心口处的伤。 病房门外,传来嘈杂声,仿佛有什么人来了。 秦姝把被子给谢澜之盖上,收拾屋内的满地狼藉。 “笃笃——” 敲门声响起。 阿木提扬声道:“嫂子,灵溪大师来了。” 秦姝头也不抬道:“进来!” 阿木提、秦海睿等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穿道袍,满身儒雅风骨的中年男人。 秦姝看了一眼酒坛内死去的毒虫,把红色盖坛布压死。 她对秦海睿说:“大哥,把这些东西处理掉。” “好。”秦海睿搬走酒坛。 阿木提领着中年男人走上前:“嫂子,这位就是灵溪大师。” 秦姝目光审视地打量着灵溪,发现这人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气场。 她微微颔首:“你好——” 灵溪神色讶异地盯着秦姝:“敢问施主今年高寿?” “......”阿木提等人满脸无语。 高寿? 一般是指,年纪大龄的老人。 灵溪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词失误,高寿这个词用得非常突兀。 秦姝脸色变了变,不动声色地说:“我今年22岁。” 灵溪眉心聚拢,扫视着秦姝娇媚艳丽的脸庞,掐指一算:“不对啊,我观你面相,年近不惑之龄,真是奇怪,莫非施主有什么奇遇?” “......”秦姝的脸皮子抽了抽。 她前世今生两世的年纪,的确近不惑之龄。 郎野不高兴了,这神神叨叨的灵溪,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他用胳膊碰了碰阿木提,问:“你从哪找来,这么不靠谱的神棍?” 阿木提脸色也不太好看,瓮声瓮气地说:“灵溪大师是受郭家供奉的玄学大师,在香江非常受当地权贵豪绅的追捧。” 郎野撇嘴吐槽:“我看他就是个棒槌。” 灵溪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 他对秦姝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可能是我看走了眼。” 秦姝压下心底的惊讶,摇头道:“无碍,谢澜之体内的蛊虫已解,大师不如看看他的情况?” 直觉告诉她,灵溪可能真有点玄学在身,最好不要跟他多。 否则,很容易被扒马甲。 灵溪走到病床前,打量着谢澜之的面相,不禁露出惊叹之色。 “这位施主,命盘犯冲,隐有劫数之象,似困于荆棘丛中,如今面相尽改,生得龙骨之相,好浓厚的帝王之气!” 灵溪喃喃自语,伸手去碰谢澜之的眉骨,指尖快速摩挲了几下。 “这是得到贵人的指引扶持,打破命运枷锁,还真是走了大运,未来必贵不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