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穿上病服躺在病床上,包裹严实的陆威,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 邢毅沉声问:“陶然,之前交代你的,都记清楚了吗?” 陶然满脸桀骜不驯,痞笑道:“记得,比嚣张,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 秦姝轻声说:“你最好能瞒天过海,如果被陆家人发现,没人能救得了你。” 陶然用力点头:“明白,放心吧!” 邢毅见事情差不多了,拎着昏迷的陆威离开。 陆威被粗暴地丢到车里,邢毅扭头去看,站在不远处的秦姝。 “你告诉谢澜之一声,这事我不会再掺和了,如果让我爸知道了,我的腿都能被打断!” 秦姝眉梢微挑,玩笑道:“这可不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脏事需要你来干。” 邢毅面色微变,以为她已经知道邢家跟谢澜之的交易。 他又试探地问:“你们就不能找别人?” 秦姝笑着摇头,打趣道:“不能,谁让你刑大队长是老熟人呢,做事方便。” 邢毅突然倚在车门上,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目光复杂地打量着秦姝:“你已经知道了?” 秦姝眸光微闪,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邢毅忽然问:“谢澜之对你好吗?” 话题转变太快,秦姝反应也不慢,点头道:“挺好的,怎么这么问?” 邢毅抽了口烟,哑声问:“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调回京市吗?” 秦姝顺着话问:“为什么?” 邢毅:“戚老还有两年就要退下来了,现在已经进入各大势力争权夺位的时候,有家族凋落,必有新的势力起来。 情报局的人手明显不够用,我爸被调入京市,直白来说就是干些脏活,专门修剪敌对派往外延伸的枝杈。” 秦姝几乎立刻就听懂了,脸色一凛:“你们投靠了其他家族?” 什么干脏活,修剪枝杈。 邢家分明是上位者手中的一把刀。 邢毅挑眉,没想到秦姝这么敏锐,笑着承认了:“是啊,我们家在云圳就是小门小户,不知道哪里入了贵人的眼,被调过来冲锋陷阵。 我爸为了保命,刀刚磨得锋利一些,还没准备动手,半路被一只头狼黑逮住了,不得不干起了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来!” 说到这件事,他气得直咬牙。 秦姝噗呲一声笑了,也明白了什么,满目同情地看着邢毅。 “良禽择木而栖,谢家挺好的,你们不会后悔的。” 虽然不知道邢家投靠的是谁,谢澜之既然把人拉拢过来,必然是邢家有足够的价值。 邢毅脸色不太好看,带着几分气愤:“我也没说谢家不好,只是谢家人的行事风格太霸道了,你知道你家那位怎么胁迫我的吗?” 秦姝笑眯眯地问:“谢澜之做了什么?” 邢毅磨着后槽牙道:“他带人冲进我家,当着我老子的面训斥我,说我觊觎有夫之妇,说我下流无耻,他走了,我却被我爸用皮带抽了一顿。” 秦姝唇角抽搐,瞧着邢毅脸上的愤怒,心道,谢澜之这事干得......简直太漂亮了!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就是你不对了,破坏别人的家庭,是非常让人不齿的事。” 邢毅眼神幽怨地看着秦姝:“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我对你真的挺有好感的。” 秦姝:“......” 邢毅继续道:“三年前,知道你嫁人后,我拉着同事喝醉了,又哭又喊闹出来好多笑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