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太子爷对他妻子的认知,似乎有点过于美好化了。 刘成见自己的心思,仿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正义的脸庞露出不甘,缓缓摘下戴着的军帽,小心翼翼地轻抚上面的徽章。 “我承认,当时知道谢夫人的身份后,的确动了点小心思。” 谢澜之不冷不淡地说:“没有人在利用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刘成把军帽放到桌子上,如负释重道:“只要你们能把黄彪给弄死,我就算是把帽子给摘了,也值了!” 谢澜之瞧着他的做派,失望地摇了摇头:“你行事冲动又自负,还是没认识到自己错在哪。” 他没了继续跟刘成搭话的意思,倾身靠近秦姝的耳边。 “今晚的事情有点麻烦,你要是累了闭眼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陪着你。” “不用,我不算太累。”秦姝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刘成,压低声问:“你还真要让他丢了工作?” 今天这事,没有她的配合,刘成也不可能顺利进行下去。 秦姝也是看黄彪,跟背后保护他的戚鸣威不顺眼。 谢澜之捏了捏她的耳垂,轻笑着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人爬到这位置不容易,我就是看他可用不可用?” 秦姝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谢澜之眸色微暗,沉吟道:“还不确定的事,等确定下来再告诉你。” 半个小时后。 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被阿木提、郎野搀扶着来到审讯室。 随着三人的靠近,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在狭小的空间快速弥漫开来。 “唔——好臭!” 嗅觉敏锐的秦姝,小手捂着口鼻,满眼嫌弃地打量着,被丢在地上的男人。 阿木提的表情不变,看向站在秦姝身后的谢澜之。 他指着地上的男人:“澜哥!他就是戚鸣威。” “......”谢澜之的表情也一难尽。 他诧异地盯着衣服褶皱不堪,头发乱糟糟的,嘴里低喃着什么,如同街边的乞丐般的戚鸣威。 他不动声色地问阿木提:“他就是戚鸣威?你确定?” “确定!”阿木提点头。 他一个回手掏,从门外拉进来一个男人。 “这是戚鸣威的司机,他给我开的锁,把人从住宅带出来的。” 谢澜之紧紧锁眉,沉声问司机:“戚鸣威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在他印象中,年过而立的戚鸣威,是个非常绅士,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 司机认出谢澜之,诚惶诚恐地说:“戚副书记这两个月身体不舒服,平日除了送一些吃喝,不许我随便打扰他,我们除了每天通话报平安,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澜之口吻肃然地问:“你的意思是,两个月没见过他了?” 司机用力点头:“两个多月了,我有次联系不上戚副书记,上楼去敲门,听到里面有其他人的声音,等了好久,戚副书记隔着房门让我不要打扰他。”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秦姝起身,径直朝戚鸣威走去。 她观察了片刻,正色道:“谢澜之,他中毒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