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夏想了想,回道:“我待会儿得出门一趟,我还没去学校请假。” 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不能耽误。 不打请假条就旷课,恐怕学校老师校长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也会着急。 “不用,一早我便让陆风过去给你请过假了,假条在你书包里。”江耀做事的细心程度,自是不用说的。 “陆风回来了?!”许长夏愣了下,眼底随即闪过几分惊喜。 “昨晚就回来了,我上飞机之前就让老爷子打好了申请。”江耀就知道,许长夏对陆风是有点儿感情了。 加上陆风之前一直帮衬着许芳菲和许劲两人,跟在他们身边有好几天,他做事,大家都放心。 听闻这个消息,许长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感。 有陆风在,那就好了。 “还有,老师把剩下半周的试卷和学习任务都让陆风给你带回来了。”江耀顿了顿,继续道。 许长夏顺着他的目光往外面大桌上看了眼,桌上是一摞厚厚的纸卷和复习资料。 江耀还真是关心她的学业。 许长夏一时之间,竟有些无以对。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会儿,江耀淡淡开口道:“你先上去午休一会儿,待会儿我洗完碗,给你辅导功课。” 说着,松开许长夏,又往身上系了条围裙,起身收拾碗筷。 许长夏身上还痛得厉害,而且江耀昨晚也没怎么休息,可能今天下午这个辅导工作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江耀,没作声。 “怎么了?”江耀朝她看了眼,低声问道。 “我不太舒服……”她抿了抿唇,小声道:“可能需要买点儿药回来。” 江耀微微一皱眉,随即紧张追问道:“哪儿不舒服?严重吗?” 许长夏想了想,拉着江耀的手,将他带到了卫生间里。 江耀在她面前蹲下,仔细看了会儿,眉心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 许长夏兴许是因为太小了,江耀之前不肯碰她,也有这个原因。 早上时他想着许长夏是头一回,已经足够温柔,给她擦洗身上时,他也看过,当时只是有一点儿红。 谁知过了几个小时,才发现他也许是当时有点儿伤着她了,此刻那边红肿得有点儿厉害。 看着她的伤处,江耀心疼到了极点。 半晌,他放下了她的睡衣裙摆,朝她柔声哄道:“那你先去休息会儿,我出门一趟,给你带药回来。” 许长夏轻轻“嗯”了一声:“那你早点儿回来。” 江耀看着许长夏上去了,见她走路都有些受影响,更是心疼得紧。 这两天,他暂且不会再碰她了,等她好了再说。 司机开车过来时有些惊讶,问江耀道:“长官,去哪儿?” 江耀斟酌了下,道:“去民生大药房。” 那间药房是他一个忘年交家里的,对方是老医生,或许对这方面能给他一点儿好的建议。 二十分钟后,江耀到了店里。 刚好他那忘年交老秦正躺在摇椅上看医书,眼角余光瞥见是江耀拄着拐杖进来了,他手上的医书吓得差点儿掉了下来。 “你不是在重症室吗?”老秦几乎是蹦起来问道。 江耀朝他手上那本书看了眼,是关于脑出血的医书。 也不枉他俩朋友一场,幸亏老秦还想着他。 “假的,演戏给别人看的!”只是江耀没空跟他聊这个,他上前,将老秦拉到了药房里间的休息室,把许长夏的情况和老秦说了下。 老秦皱了皱眉头,斟酌了下,问道:“仔细看过了吗?撕裂了吗?” “没有明显伤处,用卫生纸擦的时候有一点儿血丝。”江耀回想了下,道。 “那不影响,可能是她头一次的血。”老秦想都不想地回道。 “到底是两个孩子,啥也不懂,很多年轻人因为年纪太小发生了第一次,都会有这个情况。” “真没事儿?”江耀将信将疑地反问道。 “你不信我你来找我干啥?你去医院吧!”老秦有些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老秦之前是部队里的军医,前两年因为犯了一个错,而被开除军籍党籍,回到了杭城开起了药房。 老秦当时可是部队里数一数二的名医,基本他经手过的伤病,没有治不好的,因为他家里是中医世家,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七代了。 “我给你点儿药,你回去之后给她每天擦两遍,最多三天就能好透了。”老秦说着,直接去柜台里翻找出来了一瓶药膏递给了江耀,道:“三天要是好不了,你直接送她去医院。” 江耀一听他这后半句,就是开玩笑的话。 “你啊,你这张贫嘴再不改改,怎么能娶到媳妇?”江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老秦无所谓地回道:“反正都这把岁数了,我也不想了,我和你们年轻人追求的不一样。” 说着,朝江耀下逐客令道:“拿着药赶紧走吧,你们小别胜新婚,别在这浪费时间。” 江耀回到车上,关上车门的瞬间,远处,有人朝他的车和车牌看了几眼。 “这不是昨天半夜停在顾家门口那车?” “可别瞎说啊,那可是江耀!” “他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中午电视上都放了你没看见?都解释清楚了,说他是为了和y国的国际官司装的脑出血!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他未婚妻就是顾若晴那小丫头的亲姐姐!” “那也许就是我看错了吧……” 老秦刚好送了江耀出门,转过身时隐约听到那边有人在谈论着这事儿。 他朝那边看了几眼,又回头看向已经走远了的江耀的车,若有所思回了店里。 …… 江耀回到家时,许长夏趴在床上睡得正熟。 他没忍心叫她,放轻手脚躺在了她身侧。 看着许长夏睡梦之中皱起的眉眼,他温热的指尖,轻轻掠了过去,替她抚平了眉心的褶皱。 许长夏是被楼下的电话声音吵醒的。 她感觉到身旁床垫子微微往下陷了下,听着江耀下了楼,去接电话。 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听了两分钟,她彻底没了睡意,正要下床去洗把脸,刚好江耀又回来了。 “吵醒你了?”江耀原本带有些不耐的冷厉眼神,在看到许长夏坐起在床上的一瞬间,随即温柔了几分。 “谁打来的?”许长夏好奇地问道。 “一个老朋友。”江耀笑了笑,随即将话题岔开道:“药已经带回来了,我去洗把手,给你上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