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祈枝仰起头,眨眨眼睛说:“那我也要擦一下,不然好脏。” 应淮看着他的两只刚包扎好的小猪蹄子,想象了一下他用这对小猪蹄子吃力地擦洗自己身体的情形,没忍住笑了一下。 谢祈枝狐疑地盯着他,怀疑他在想一些招人讨厌的事情。 应淮走过去,卡着他的咯吱窝把人拎了起来,抱进浴室说:“行,爱干净的小猪,我帮你擦。” 谢祈枝皱起眉,被应淮放在大理石浴缸边缘,往身后望去,落地窗外灯火璀璨,一览无余,是广袤的城市夜景。 “你可真会享受。” “我又不像你哥,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我穷得就剩钱了,自己不享受给谁享受。” 应淮放了一点水在浴缸里,不到膝盖深,探了探温度他就擦干净手,去剥谢祈枝的衬衣扣子。 刚解开两颗就被回过神来的谢祈枝按住了,他的眉心间拱出一个柔软的弧度,像盯一个大流氓:“你干嘛?” 应淮问:“你不脱衣服怎么擦?” “你出去。”谢祈枝说,“我自己会脱。” “那谁给你拧毛巾递毛巾?”应淮说,“放心,我挺有经验的。” 谢祈枝抓着自己衬衣衣襟,眉头拧得更紧了:“你哪来的经验?你还给别人洗过澡?” 应淮回答他:“给我的狗洗过。” 谢祈枝:“……” 应淮顺手掐了一下谢祈枝一生气就微鼓的脸颊,在他恼怒的注视下捧起他的脸,故意说:“祺祺比小狗乖多了,至少不会甩我一脸水,是吧?” 谢祈枝看着他眉眼间挂着的可恶笑意,真想把他这张脸按进加满水的浴缸里,吐不完泡泡别想出来! 或许是谢祈枝脸上的不悦更明显了,应淮不再逗他,取了干净毛巾,站在了浴缸另一侧,目光对着窗外的夜景和浴缸摇晃的水波,说:“你自己脱吧,我不看你,要毛巾了就叫我。” 谢祈枝回头看他一眼,确认自己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才低下头,一颗一颗解了扣子,把衬衣抛进脏衣篓里,站起身,光脚踩在地板上,脱了裤子。 应淮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谢祈枝一动,落地窗里的影子也跟着动了。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跟了过去,看到投在水波里、玻璃上的模糊剪影,他站了起来,除去衬衫,露出一截极细的腰身,接着褪掉裤子和内裤,柔韧修长的大腿横在微晃的水波之中。 影子微微侧过头,轻而软地叫了他一声:“应淮哥哥。” 应淮心里莫名一颤,耳根霎时间变得滚烫。 他弯腰打湿了毛巾,故作镇定地心想:不会吧,我还真有做流氓的潜质? 睡衣放在架子上,谢祈枝自己穿好了应淮才转过身,看着他扯了扯睡裤裤腿说:“好长。” 接着赤脚走了两步,过长的裤腿堆叠着盖住了脚背,一不留神就踩到自己,差点滚进浴缸里。 应淮横腰捞住他,把人拎起来看了看,点评了一下穿自己睡衣的谢祈枝:“像个短腿小萝卜。” 短腿小萝卜愤怒地踹了他膝盖一脚。 应淮惹谢祈枝生了气又不管了,把人往肩上一挂,走出浴室,捡起他的拖鞋,把他丢回他自己卧室的大床上,严严实实盖好被子,打开床头灯,最后功成身退,关紧了房门。 他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 喝完再一次路过谢祈枝的房门,这次心如止水,坦然自若。 很好,他证明了自己对别人家的弟弟绝无色心。 然而半夜三更,应淮睡下没多久,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闷闷的咳嗽声。 又不舒服了?不会发烧了吧? 他坐了起来,刚打开床头灯,就听到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动,有人拧了下门把手,没拧开,又敲了敲他的房门。 “咚咚”两声,伴随模糊的咳声。 应淮连忙下床给谢祈枝开门,在他走进来的那一瞬间搂住他,手背贴着他的额头问:“不舒服吗?” 温度还算正常,没有明显的发热。 谢祈枝也摇了摇头,说:“我的房间里进了一只小飞虫。” 可能是从窗户外面飞进来的,应淮正要过去给他打虫子,低头一看,宽大的深色睡衣下面露出两条光裸笔直的长腿,他把睡裤脱掉了。 谢祈枝察觉他的视线,解释说:“太长了,我怕踩到会摔跤。” 应淮“嗯”了一声,移开目光。 他进谢祈枝卧室,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小飞虫的踪迹,不知道是藏起来了,还是已经飞出去了。 再回来时,有个人很自觉地躺在了床上,脸朝向内侧,埋进被子里,薄薄的眼皮阖着,睫毛柔软垂落,快要睡着了。 应淮残忍地拍了拍被子,叫醒了他,说:“回你房间去睡。” 谢祈枝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抬起上半身,迷迷糊糊地问他:“你把虫子打死了吗?” 应淮的睡衣他穿着 ', ' ')(' 还是太大了,身体一歪,黑色领口就从肩头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应淮垂眼看了几秒,觉得很不顺眼一样把他的领口扯了回去,然后才说:“没有。” 谢祈枝默默盯着他,忽然扯着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缩进去说:“那我不要。” 应淮犯难地看着自己床上多出来的一个鼓包,感觉就算自己掀开被子把他塞回去锁好门,他也会哭哭啼啼地跑出来,敲门说“应淮哥哥我害怕”,还得自己抱起来哄。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