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风雨阅读>都市言情>一人之下的儒修最新章节 - 烟屁屁 - 格格党> 第二十五章 为学曰益,为道曰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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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为学曰益,为道曰损(1 / 1)

第69章 为学曰益,为道曰损 无论什麽人,学的什麽东西,总避免不了一点,那就是学了,就想用! 异人也是如此,学了各种手段,自然也想用出来,但各种规矩限制着,有的人守规矩,有的人不守规矩。 儒家重规矩,但是不死板,该守的时候守,不该守得时候不守,所以儒家学了东西,只会「待时而动」,在恰当的时机,用出来。 现代虽然没有儒家,但儒家的很多观念一直影响着,早就深入人心了。 被邓有福,或者说柳坤生解决的那个人,叫胡杰,白式雪在比试的时候,从他的中,尝到了全性祸根苗沈冲的味道。 祸根苗沈冲,能跟异人缔结一种神秘的契约,赋予契约者以杀夺之力,每夺一命,烈分沈冲,杀愈盛,其获愈丰,契约者终陷然尽智失之境。 胡杰便是如此,已经连杀数人,如今是遏制不住贪婪,想要继续杀人夺烈, 只不过目标没选好,选到了邓有福,被邓有福请来的柳坤生轻松解决。 其他人用闭元针锁住胡杰的,而陆瑾把傅源带到一旁,道:「当初老天师打算召开罗天大时,老夫也顺势拿出了通天篆,同时也联系了公司。 张楚岚是个饵,通天篆也是饵,就等着全性往里钻,如今看来,果然钓上来了一条大鱼! 傅源,老头子我看好你,龙虎山这场热闹,你要不要也掺和一下?」 傅源惊讶道:「我也能掺和?」 说的不客气点,全性大闹龙虎山,其实就是龙虎山自家的事,旁人插手,那就是在打龙虎山天师府的脸。 陆瑾是因为拿出了通天篆,同时还跟老天师是多年至交,所以他插手,老天师也不好说什麽。 而公司,代表官方,就算再权限之内,但也要徵得天师府的同意,才能出手。 至于其他人,敢插手试试? 傅源今天敢插手龙虎山的事,明天就敢插手唐门,四大家这种事,异人界各门各派是不会开这个头的。 陆瑾哈哈大笑,道:「你就跟玲珑他们一样,以一个年轻晚辈的身份参与, 老天师也不会说什麽的!」 傅源想了想,摇头道:「算了,陆老,这事我就不参与了!」 陆瑾点点头,道:「也好,你跟余清福那一场比试过后,老头子我还真没把握,让其他人把你当晚辈—————·行,胡杰我们就带走了。」」 陆玲珑等人兴奋的朝傅源挥手,道:「傅源,别忘了晚上的篝火晚会。」 学了这麽久的异人手段,能有一次光明正大用出来的机会,难怪他们这般兴奋,这麽积极的参与其中。 只不过到底还是年轻,没有见识到现实的残酷。 杜小斋跟陆玲珑打了招呼后,走到傅源身边,目送他们离去。 等人走后,杜小斋才叹了口气,道:「我看到了,如果你不参与,他们中有几个人,结果可能不太好。」 傅源摇头,道:「鲁迅说过,白蛇自迷许仙,许仙自娶妖怪,和别人有什麽相干呢——这是个人的选择!」 (鲁迅:这话我真说过!) 看完比赛后,杜小斋跟傅源没有下山,而是在山上晃悠了一阵,等天黑后, 赴约篝火晚会。 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陆玲珑等人还准备了大量的食物跟酒水,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喝酒聊天。 等傅源二人抵达后,陆玲珑带着一群人,直接围了上来,热情的递上了啤酒罐,然后把二人拉倒篝火旁,七嘴八舌的开问。 大都是问儒修的手段。 傅源也不隐瞒,坦诚相告,有什麽说什麽,这番做派,顿时拉近了彼此的关系,气氛愈发的热烈起来。 等众人的好奇心满足之后,就开始探讨修行。 这样的异人聚会,常年处在异人圈的其他人早已习惯,对彼此的修行也有大致的了解,但儒修这种东西,还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出现在异人圈。 所以主要是傅源再说,旁人在发问, 「儒家有「格物」一说。」 傅源也喝了不少酒,话也多了起来:「格,其实就是深究,深究万事万物之理,儒家求知,所以才格物致知,才会学不可以已!」 人群里有人问道:「那「知」到底是什麽?」 傅源坐姿随意,喝了口酒,道:「「知」,其实就是本心的认知,饿了想吃饭,困了想睡觉,看到美女帅哥会心动,看到危险会害怕,遇到困难想逃避,这些都是源自本性的认知! 有了本心的认知,才有了吃饭,睡觉,害怕,逃避这些「行」,当然, 在「行」之上,还有「欲」,比如饿了想吃黄鸡米饭,困了想睡席梦思,看到帅哥美女心动之后起了淫秽念头等等,这些是「欲」!」 「照你这麽说,如果只有「知」跟「行」,那跟野兽有什麽区别?」 傅源笑了,道:「这个问题,我曾跟灵玉真人探讨过。」 众人看向张灵玉,张灵玉点头,道:「按照傅源所说,人跟禽兽,最大的区别在于「义」,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 积瑾花推了推眼镜,道:「全性那群人无「义」,难道就不是人了?我觉得人跟野兽的区别,在于藉助工具。」 傅源笑着,道:「最近不是有科学研究表明,黑猩猩会用树枝吊白蚁,乌鸦会制造勾形工具,章鱼会用椰子壳筑巢,可见藉助工具,并非人的专利!」 「那语言呢?」 「我记得有头黑猩猩能掌握三百多个单词,还能自己造句,与人对话,海豚也能用声音传递信息·—类似的例子很多!」 有人反驳道:「「义」是儒家的说法吧?我们道家可不说「义」,那在道家眼里,人跟野兽,又有什麽区别呢?」 傅源道:「从某个角度看,其实人跟野兽,基本上没区别。但老祖宗早就研究过人的特别之处,《易经》说:神而明之,存乎其人。 人跟野兽的区别,就在于人有「神」! 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在古代的时候,人类总会虚构一些神灵,从而在人类群体中形成一种「共识」,也就是这种「共识」,才让人类形成了文明,逐渐主宰这个世界。 在修行上,其实不管是道家还是儒家,都是在修这个「神」,试图达到「明心见性」,明「神」的境界,佛家也说,明心见性,可以见如来。」 众人思考着,突然有人问道:「那道跟儒的区别在哪?」 傅源想了想,道:「《道德经》说:为学曰益,为道曰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人从出生后,就在学习各种东西,这里无论道儒都是一样的,都是在本性之上做加法,添加各种东西。 儒道之别便是之后开始。道家接下来要求做减法,把加在本性上的东西一点点减去,一直减到「无为」境界。 顺成人,逆成仙,只在其中颠倒颠。 打个比方,人饿了就吃东西,一开始是有什麽吃什麽,但随着尝到的滋味越来越多,越来越美味,这就是在做加法。 道家要求的就是做减法,酸甜苦辣咸一点点减去,最后回归原始,淳朴,重新回到那个「饿了就吃,有什麽吃什麽」的境界,也就是「无为」。」 「那儒家呢?」 傅源笑着道:「儒家不做减法,一直做加法,一直在「增益」,增益其所不能,但是要克制,还要端正态度,正心诚意的做好每一个加法: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证而,鱼绥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 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 所以儒家一直要求,正心诚意的对待每一件事·—-当然,因为加法做的太多,本性上添加的东西太多,所以必须有条理,有秩序,有节制, 有「礼」有「度」!」 有人领悟了,道:「所以这就跟收拾一间杂乱的屋子一样,一个是直接把屋子搬空,留下空荡荡的屋子本身,另一个则是把屋子里的东西理顺,摆设整洁, 腾出空间继续往里装东西?」 「大意便是如此!」 「傅源,我有个疑问。」 「请说。」 「修行修的是自由自在,修的是脱樊笼,不受羁,但照你这样修,却好像是往自身套着锁,修的越深,这锁只怕将越重这不相当于困于自己编织的罗网之吗?」 傅源一口饮尽,重新换了一罐,道:「这就是人生哲学问题了,无拘无束, 随心所欲,确实逍遥自在,但这一点是不可能的。 你们可曾想过,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那都是相对的,若是不再有痛苦,又怎能体会得了快乐?这世间若是再无约束,又何来自在与自由?」 「照你这样说,还修行干嘛?我们又为什麽要修行?」 傅源正色道:「修行,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在追求身心升华之后的芳华, 每前进一步的风景都深深的吸引着我们继续继续向上攀登。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我们将再无前路可去,心性纯一,如这天地之间的风云,如山川,如河流,成为天地之间大道的一部分,那麽我们是否能够感觉得到愉悦,享受那自由? 所以在我看来,如果修行有尽头,那麽修行的尽头是混沌,混沌的深处唯有无尽荒芜与寂寞。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问去处,享受过程!」 「怎麽会如此?若我有一天修到尽头,一定让我的朋友个个长生,天天一起说话,一起游历人生,这麽快乐的事情,又怎麽会荒芜和寂寞呢?」 「之所以觉得快乐,是因为你心中有「义」,与朋友的情义,若是没了这份情义,哪来的快乐?」 傅源说着,募然抬起头,看向夜空。 这一次,他明显的感受到了,有「目光」落在他身上! 太明显,太刻意了,仿佛有某个存在,专门低下头,探到他面前观察他一样? 但傅源只感觉到了「注视」,却没有感觉到某种五上的「意志」,这跟之前的感觉截然不同。 而且这种「注视」,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有,但是无法干涉。 傅源突然想到了「观察者效应」,这是一个心理名字,能影响到被观察者的情绪跟行为。 然而观察者效应下,光会呈现出波粒二象性·—.-深思下去,其实挺吓人的, 观察者居然还能干涉到物质? 手臂微疼,傅源低头,就看到杜小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用力之大,指节都发白了。 杜小斋也在仰头看着天空,好像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一眼,一双眼睛, 真正的宛若星辰,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毫光。 「我—我看到他了!」 杜小斋近乎呢喃的道。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身边的傅源才能听到。 「是谁?」 「不知道,但他跟我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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