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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淤青噬魂(上)(1 / 2)

('冲进张老栓家院门的瞬间,身后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来自山坳深处的阴寒死寂气息,仿佛被无形的门槛隔绝了。但那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心悸,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我们三人的灵魂深处。

“闩门!快闩门!”陈德贵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铁柱连滚带爬,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木门死死关上,插上粗大的门闩,仿佛这样就能阻挡住那看不见的恐怖。

小小的院落里一片狼藉,还残留着张老栓脸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污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铁柱的母亲,一个同样老实巴交、此刻却吓得面无人色的妇人,正抱着昏迷不醒、脸上缠着浸血破布的张老栓,在堂屋里压抑地哭泣。看到我们冲进来,她抬起泪眼,眼中充满了更深的恐惧和茫然。

“娘…爹…爹怎么样了?”铁柱带着哭腔扑过去。

“昏着…一直昏着…嘴里…胡话…”妇人泣不成声。

陈德贵顾不上这些,和铁柱一起,连拖带拽地将我弄进了东屋。我的右臂依旧冰冷麻木,如同不属于自己,沉重地垂着。手臂上那暗红色的、扭曲诡异的“阴符”,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令人心悸的腥甜寒气,如同一个活物盘踞在皮肤上。

“放…放炕上…”我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半边身体被那符咒的寒气侵蚀得几乎失去知觉。陈德贵和铁柱费力地将我抬上冰冷的土炕。我蜷缩在角落,用还能动的左手死死拉过那床薄薄的棉被,紧紧裹住自己,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身体的冰冷仿佛来自灵魂深处。

“七爷…你这手…”陈德贵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我被符咒覆盖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李三姑…她…她算是暂时压住了?”

“压…压住了…”我声音嘶哑,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手臂的麻木感如同冰封的河流,缓慢而坚定地向心脏蔓延,“但…好冷…像…像掉进了冰窟窿…”

“冷是好事!冷总比那活物钻出来强!”陈德贵强行安慰着,更像是安慰自己,“你先歇着!缓缓!我去看看老张!铁柱,看着点你七爷!”

他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东屋,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那符咒的寒气冻僵。铁柱缩在门口,离我远远的,眼神惊恐地在我手臂的符咒和门外徘徊,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小小的东屋只剩下我和铁柱,还有一盏昏黄摇曳的油灯。死寂再次降临,只有我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和铁柱压抑的呼吸声。手臂上那“阴符”散发的寒气越来越重,冻得我思维都开始迟滞。李三姑那无声的“棺材仔”口型,如同鬼魅的低语,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时间在冰冷和死寂中缓慢流淌。窗外的夜色浓重如墨,偶尔传来几声遥远而凄凉的犬吠,更添几分荒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那符咒的寒气暂时达到了某种平衡,手臂那深入骨髓的冰冷麻木感似乎稍稍稳定了一些,不再疯狂向躯干蔓延。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紧绷的神经和残存的恐惧。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模糊,在冰冷的被窝里沉向一片黑暗的、无梦的深渊。

……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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