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见状,更是肆无忌惮,他掏出一把铜钱,故意扔在秀才脚下,傲慢地说:“拿去,算是本大爷赏你的,省得你在这丢人现眼。真不知道你怎么上的商船!对了,张舵主,给我好好查查他的请帖,是怎么得来的。”
张舵主恭敬道:“沈少爷,我办事,你放心!既然有人敢跟你妹妹作对,我绝对饶不了他!”
秀才看着地上的铜钱,那是他尊严的碎片,被这位豪绅无情地践踏。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咬紧牙关,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书籍,黯然离去,留下豪绅那得意的背影和市集上空飘散的铜臭味。
“你不能走!”
张舵主派手下拦住,眼神不善:“请帖出示一下!”
书生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原来是沾了北都时家时知雨的光!”
张舵主快步走到沈安然身前,汇报成果:“这是时知雨给他办的,确实是真品!”
“时家?听都没听过!”
沈安然压根看不上时家,说道:“张舵主,你你跟时家关系很好?”
“好到敢违逆我沈家的命令!”
“不敢!”
张舵主吓了一哆嗦,他明白这其中的威胁之意,沈家可比时家厉害多了,虽然他都不想得罪,眼下确实没办法!
“大胆!假冒我黑石商船信物!该当何罪!”
“来人,把他给我扔下去喂鱼!”
甚至,他把书生简明月的信物撕了个粉碎!
大家都知道这么做很不公道,却没一人出声。
“你!”
简明月看着自己的信物被如此糟蹋!大怒:“还我!”
迎面而来的只有纸碎片!这可是他四处游走的通行证!没了它,自己该怎么办!
“喂!”
眼见自己被无视,李怀祯有些愤慨:“岂有此理!”
“光天化日下竟敢做这等掩人耳目的事!良心不会痛吗?”
“对了。,把他也一起扔下去!”
张舵主想起什么,说道:“你不提醒我,我都快把你忘了,说不准让你白嫖一次船费了!”
李怀祯:“···”
“且慢!”
眼见第三次李怀祯说这话了,张舵主还没有发怒,沈家兄妹倒是怒了:“聒噪!”
“把他给我扔进海里去!”
“你戾气那么大!不要在我面前发泄!有本事去中都装去!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接连容忍,李怀祯罕见发怒,吓得他们一时失了神!
阴沉的冬日黄昏,天空中乌云密布,寒风凛冽,仿佛连天空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悲剧默哀。在这艘商船上,书生简明月摇摇欲坠,他的眼神空洞,面容憔悴,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男子的手中握着一张被泪水浸湿的信纸碎片。
那是他最后一丝希望的象征,但零碎的信纸却割裂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这封介绍信,他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已经永远离他而去,留下他在这冷漠的世界中独自挣扎。
“你们!”
“真是好样的!”
李怀祯此刻愤怒不已,好容易见到一个正义凛然的书生,却被他们逼成这样!
书生简明月的心跳缓慢而沉重,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他的世界已经崩塌。
船上弥漫着一种死寂,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只有他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悲伤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