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管被靳行简丢在一旁,他?抬腕看时间,俯下身贴近她,近距离观察她的表情。
车后排没有开灯,只能借助路边飞驰而过的霓虹,昏暗的视线内,姜茉的眉头微皱着?,似乎是不适应,额角也冒出了?一层汗,一双漂亮的鹿眼微垂着?没有看他?,这让他?猜不到她的心思?,也让他?不安。
靳行简亲了?亲姜茉的鼻尖,等她那一双纯净的眼睛抬起?来看向他?,才伸手抹去她额角的汗珠,“还有三分钟到家,等车子停稳后我们?开始接吻。”
闲散的时间里,他?又想起?他?的问题,看着?她的眼睛问,“刚刚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宝宝,对,你现?在看着?我,回答是,我也不会生气。”
这种倒计时和压迫感让姜茉格外紧张,喉咙不自觉吞咽着?,她没有轻易上当,看着?他?的眼睛答:“平结和双环节是特意为?你学?的。”
车速放慢,车身轻颠了?一下,是进入车库后在过缓冲条。
马上要?到家了?。
狭窄的车厢中,姜茉紧张得抠住椅面,心脏里的血管鼓动,砰砰砰的心跳声快要?能听到。
靳行简静静看了?姜茉一会儿,很轻地?抬了?下唇角,低头咬上她唇瓣,“小狐狸。”
小姑娘太过狡猾,知道怎么绕过问题来安抚他?来讨好他?。
轿车停下,关门声后,靳行简俯身,拉过姜茉接吻,这次他?温柔很多,耐心地?描摹她的唇瓣,安抚她的紧张,也确认着?她的存在。
太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拥抱她接触她,心理?上的满足让他?极轻地?吐出一口气,心脏一片充盈,关在身体里满闸的爱意似乎马上要?倾泻出来。
他?闭了?下眼,转移着?注意力?,继续之前的提问,“你给他?做过饭吗?”
铃舌与铃体相撞,脚腕上的狐狸铃铛在密闭的车厢内脆响,姜茉抱住靳行简,抵着?他?的额头,语调温软。
“靳行简,我以前不会做饭,是为?了?你的生日开始学?,虽然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他?的脊背汗湿一片,她的手腕滑下来,又重新覆上去,坚定?地?抱着?他?,“蛋糕也是为?你学?的,领带以前只会打一种结,为?你又多学?了?几种。”
“领带只给你买过,连我爸爸也没有。”
“祁靳没有告白,我是猜测到他?不会告白才去见他?的。”
靳行简猛然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姜茉闭了?下眼,靳行简的呼吸很重,脖颈上的汗顺着?肌肉纹理?向下,挂不住时滴落在她肩上。
姜茉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在意什么,我对他?熟悉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了?解,以后,”她的声音又开始破碎,“以后的很多年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对你的了?解只会更深,因为?……”
男人似乎格外计较,姜茉极不好受地?眨了?下眼睫,露珠般的眼泪挂在长睫上,“因为?,我对你用心,在爱情上,这辈子也只会对你一个男人这么用心,对他?只是寄人篱下的同?病相怜。”
“他?走了?就走了?,没关系。”
“你和他?不同?,那次离开你,我的心脏好像被一起?挖掉了?。”
靳行简猛然间推开她,独自坐到一侧,姜茉诧异地?愣怔住,指尖触摸过湿潮的裙摆,抬眼去看靳行简。
车库里的白炽灯冲破防窥膜,透进来的光亮并不明显,靳行简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无声地?抽了?一张纸巾擦拭自己。
“靳行简你,哭了?吗?”
“没有。”男人闷声回,声音里带着?浅淡的鼻音。
他?将纸团丢在一边,抱起?她翻过身,让她背对自己。
姜茉回过头软声抗议,“我不想这样,我想看着?你靳行简。”
靳行简俯身咬了?下她唇瓣,手扭着?她汗湿的脖颈向前,“从玻璃里看。”
“可我还想抱着?你。”
“我会抱你。”
他?如她所说,从身后抱紧她。
车窗上很黑,她能看到外面,但是看不到他?,于是问他?:
“你有听到我的话吗靳行简?”
“没有。”
“那我再说一次——”
“我不想听你说心脏挖掉的话,”靳行简打断她,“你不能专心一点吗?”
“不能。”她轻轻呼吸着?,“有些?事情我刚刚才想到,我怕现?在不说,以后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