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转过身,找到宁昭,笑着说道:“乖徒儿,跟着我,咱们往北走!”
说着,他脚底亮起阵法,嗖的一声跳到了远处的宫殿上。
“都给我抓回来!”
然而此时,已经有更多禁军向着这地牢围来,实力不足的囚犯甚至已经被当成斩杀!
一个身穿禁军铠甲的将军找上了那老头,两人瞬间激战起来,四溅的法术甚至将周围百丈范围内的建筑都清空。
宁昭顿住脚步,就听玄九在耳边说道:“咱们趁乱去南门!”
说着,他便感觉一股凉意从头浇到脚,他和昏迷中的星禾都变成了半透明的阴影。
两人一猫七拐八绕,终于从一处坍塌的宫墙缺口钻出。外面晨光微熹,皇城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玄九指着远处的朱雀门:“从那走。”
宁昭正要加速,玄九却突然脸色一变:“不好!”
只见朱雀门方向腾起一团蓝色火焰,数十道身影如鬼魅般飘来,为首之人身着蟒袍,正是当朝太子呼延绝!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嘴角勾起冷笑:“宁昭,别来无恙啊。”
玄九低声警告:“先天境巅峰!”
宁昭握紧魑灵剑,烛血九鳞身在皮肤下泛起微光。
呼延绝缓缓踱步上前,目光扫过宁昭怀中的星禾:“清梦尸骨未寒,又抱着星禾来送死?”
他话音刚落,周身突然涌出冒着寒气的幽蓝色火焰,化作九条厉龙盘旋飞舞。
“把大荒剑经交出来,本太子饶你不死!”
呼延绝的声音带着威压,地面的积雪竟被寒气冻结。
宁昭想起清梦被折磨的惨状,眼中杀意暴涨:“想要剑经,先问我手中的剑!”
他猛地跃起,魑灵剑化作赤虹斩向呼延绝。
“不知死活!”
呼延绝袖袍一挥,一条蛟龙张口咬向剑身,却被魑灵剑上的剑意震得连连后退。
玄九趁机化作黑影袭向呼延绝面门,却被对方反手一掌拍飞,撞在宫墙上口吐鲜血。
呼延绝把玩着玉扳指的手指,幽蓝色的火苗在他指甲缝间忽明忽暗,映得那双凤眼越发阴鸷:“宁昭,大荒剑经在你手里,不过是引火焚身,你守着它,守出了什么?双腿残疾的六年囚笼,还是侍女惨死的雪堆?”
火苗在他掌心聚成幽蓝莲台,花瓣边缘吞吐着鬼哭般的寒气:“本太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剑经交出来,我赏你三品都尉的腰牌,城南三进的宅院。”
“我父亲留下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宁昭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想起清梦临死前攥着的半块桂花糕,想起洪武阁的火光,指节在剑柄上碾出白痕。
厉火突然暴涨三尺,呼延绝半边脸被映成青蓝色:“别犯傻了,小子。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未必是护你的盾,也可能是锁你的枷。”
他朝宫墙外扬了扬下巴,那里隐约传来禁军甲叶摩擦的声响,“再想想星禾,她跟着你东躲西藏,还是做个都尉府的贵女更安稳?”
宁昭将星禾护在身后,魑灵剑横在胸前,剑脊上的赤纹因厉火逼近而微微发烫。这幽蓝色的火焰带着蚀骨寒意,绝非寻常之火,每一缕火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爬出的恶鬼,贪婪地撕扯着空气中的灵气。
看宁昭不说话,呼延绝忽然笑起来,眼尾的纹路因笑意扭曲,“只有我能让大荒剑经发挥真正的用处,它能助我突破先天境,真正掌握大虞王朝权柄,我会整顿朝纲,清除叛乱,让大虞国的子民都过上安稳日子,还能把当年烧毁宁国公府的余党,一个个挫骨扬灰。你说,这交易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