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烨领着严婳熙走向棚子,严长紘急着解释,“毅王殿下,香汤遭下毒草民的确难辞其咎,但草民绝对没有行此恶事。”
夏景烨走到了被下毒的那一锅香汤前,无须端出什么震怒的面孔,只消一脸严肃便不怒自威,“负责熬制这一锅香汤的人是谁?”
几个药铺的雇工发着抖站了出来,还没走到香汤之前就吓得软了双腿,跪了下来。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你们最好看看四周,确认有没有人漏了,方才熬制这锅香汤的就你们几个,没有其他人了?”
这群人虽吓得腿软,但倒不敢胡乱攀咬他人,唯有一人吞吞吐吐的似有话要说。夏景烨看见了,给了徐天磊一个眼色,徐天磊便指了一名毅军兵士,再指了指他,那名兵士立刻上前把人押到了夏景烨面前。
“你似是有话?”
面对质问,那人结结巴巴的说:“草、草民好像看到有人接近棚子,但……但当时手头有事在忙,没、没能通报,也、也没想太多……”
“没想太多?那你可能就得为他担黑锅。你播倒也罢了,还要连累其他人。”
其他人倒是没见到他所说之人,但一一都带着不谅解的目光望向他。
“殿下,草民是冤枉的啊!若有人下毒,一定是那人。”
夏景烨没理会,迳自走到严长紘面前,问:“严大夫,今天来熬药的全都是你的人?”
“是,有些是药铺及医馆的雇工,有些人是草民家中的奴仆及医馆的小厮。”
“懂药材的有谁?”
“懂药材的只有药铺及医馆的雇工,小厮并不懂。”
药铺的雇工听严长紘这么一说,当下脸色苍白,就要爬上前喊冤了。
严长紘看见徐天磊命人把那些雇工押住,立刻解释,“但就算懂也只是皮毛,殿下,只凭这一点不能证明他们下毒。”
“要下毒不一定要懂药理,这本王明白。”夏景烨接着指向那名说看见外人进棚子的人问:“这人是雇工还是小厮?工作多久了?”
“此人名为罗宏,是小厮,平日里大多负责马房的工作,鲜少在医馆及药铺帮忙,这回是人手不足才被调来,在严家工作已有四、五年了。”
“马房?平日工作情形如何?可还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