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韬心中平静安宁,没有任何慌张情绪出现。 甚至还能不时向后看上一眼。 做出各种各样的挑衅攻击。 不停撩拨着后面愈发烦躁的心境。 轰!!! 陡然又是一道狂暴乱流席卷。 其规模之大,威力之强,甚至在刹那间便将其他乱流直接吞噬。 星环之主稳住身形,激发防御,将乱流带来的杀伤全部屏蔽在外。 但却阻挡不了视线被挡,感知也被遮蔽,让她瞬间失去了对前方那道身影的掌控。 她平心静气,等待着这道乱流的消失。 忽然,一缕不正常的波动毫无征兆出现。 本来还有些若隐若现,却是在刹那间便已经到了近前。 轰! 一只拳头击破黑暗,犹如大山压顶一般猛然砸落下来。 “虚空纵横,在这里当真是占据极大优势。” 星环之主暗暗叹息,抬手向上托举。 掌心一轮银月悄然升起,内里隐现山川河流,平原森林,给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奇妙感受。 轰隆! 拳掌相交之处,寒光遽然迸发。 甚至将乱流都向外迫开,开辟出一片不大不小的平静地带。 卫韬面色惨淡,周身挂满冰晶,闪电般向后退去。 星环之主则是身体微微一颤,一缕鲜血从唇角悄然淌落。 “我这辈子都没被女人这么追过,星君如此执着,难道是找不到男人了么?” “吾从不做无谓口舌之争。” 她垂下眼睛,缓缓开口说道,“今时今日之事,再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若你我就此罢手休战如何?” “就此罢手休战?”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正因为我不信你,你也不信我,猜疑链一旦真正立起,就再难有和平解开的机会。” “而且我的礼物还没有送出,星主又怎能一走了之!?” 卫韬进步踏地,又是一拳向前砸出。 恰好与刚刚形成的乱流合于一处,将拳势浩浩荡荡朝着星环之主涌去。 “借助虚空乱流之势,加大了出手的威力吗?” “可惜在我的眼中,依然有些不太够看。” “既然你一意要和我耗下去,那也只好让你看一看,界主境界到底有着怎样的深厚底蕴。” 星环之主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在此时忽然变得有些不同。 面对着狂暴而来的乱流。 以及隐藏在乱流之中的森寒杀机。 她怡然不惧,不退反进。 以无间入有间,转眼便没入乱流深处,即将与暴起出手的卫韬正面相遇。 咔嚓!!! 卫韬一拳落下。 虚空乱流仿佛被一截两断。 似乎还有清晰的破碎声响,就在两人之间悄然回荡。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道肉眼可见的断层骤然显形,出现在她眼前的黑暗虚空。 就像是空间被撕开一道口子。 又宛如断裂的玻璃,缓缓朝着相反的方向错开,形成了一幕让人心惊胆战的诡异景象。 “这是……” “竟然是虚空断层。” “而且是如此恐怖的虚空断层。” 她面色猛地一变,瞳孔骤然收缩到极点。 这是那个家伙砸出的一拳? 他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所以说,刚才的战斗,他一直都没有倾尽全力,只是在一点点引她上钩,然后才在最为合适的时机才会爆发出来? 此时此刻,面对着仿佛错位的空间,舒明星君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迟疑,不计代价不惜消耗,用最快速度转身就逃。 咔嚓! 虚空断层出现的同一时间。 卫韬激灵灵一个寒颤,心神陡然绷紧到极限。 危机警兆犹如山崩,瞬间便要将他整个人埋葬其中。 几乎来不及细想,完全就是本能反应,虚空纵横全力发动,留下一团爆开血雾的同时,也让他毫无征兆消失在原处。 咔嚓! 断裂空间两侧,即将对撞的两道身影齐齐转身,又疯狂朝着相反方向急速遁走。 只剩下那道错位的缝隙,像伤口一样开始迅速愈合。 数个呼吸后,卫韬看着手臂多出的一道巨大伤口,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沉凝。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玩意!? 界主层次的大修行者,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 挥手间便撕裂虚空乱流。 甚至制造出犹如错位的可怕裂隙。 就连席卷黑暗的乱流都被瞬间截断,然后消失在了那道断层之中。 就像是一方空间之中,突然加入另外一个维度,对大片区域进行了切割解离。 ', ' ')(' 它来得毫无征兆,让人猝不及防,即便他有着虚空纵横在身,也差点来不及做出反应。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杀伤力极度恐怖。 即便是以他的肉身强度。 哪怕仅仅是被擦了个边儿。 甚至连擦边的程度其实都算不上。 便能造成如此恐怖的伤害。 卫韬伸手从伤口抹过,面上闪过心有余悸的表情。 如果刚才他的反应稍微慢了那么一点,恐怕就有可能会被拦腰截断,即便不死也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的重伤。 断裂只是出现了一瞬,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就在下一刻,随着一道前所未有巨大乱流成型,大量错位裂纹位于其中,仿佛黑暗虚空都要随之崩溃变形。 不过两人所在的区域却无事发生。 就像是飓风的风眼,出现了意外的安宁平静。 星环之主猛地停下脚步,目光从前方的错位裂隙移开,缓缓转身向后看了过来。 她深吸口气,缓缓平复着呼吸。 “倒是吓了我一跳,原来不是他截断乱流,一拳砸出了虚空断层。” “不过能找到前次大破灭留下的死地绝域,还敢以身为饵引我前来,这家伙也和章嵇一样,丝毫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真的是运气不错,接连看中的两个容器,都有着自我毁灭倾向的疯狂。” 星环之主再看一眼前方若隐若现的身影,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一个容器没了,虽然无比可惜,但她还有机会再去寻找替代品。 但若是再在这里耗下去,她可能就要面临死亡的威胁。 那个家伙可以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成回事,但她却没有任何去赌命的想法。 毕竟他是疯子,而她不是。 更何况他只是她的一个选择。 而不是没了他之后,她就会必死无疑。 面对着她的追击,他没有退路只能以命搏命,来争取那一线生机。 她却犯不着和他一样豁出性命。 就像是草原上的狮子和羚羊。 羚羊不拼命绝对会死,狮子却还去寻找下一次的机会。 一念及此,她当即就要转身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