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普通体态,也已经超过两米一的高度。 如果再催动鼓荡气血,红线拳、穿山腿、血魔双煞功全力爆发,或许就将突破到两米四,甚至是两米五的高度,快要赶上红灯会金长老最后出手时的体量。 看着明显又短了一截的木床,他不得不将被褥铺到地上。 如此才能完全舒展身体,不用时刻担心一脚将床尾栏杆踢断。 “再这样下去,似乎越来越不方便了。” “就是不知道教门大宗的那些高手,他们是不是有着更加夸张的体型。” “如果是的话,以后想要隐藏实力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容易; 而如果不是,那他们又是如何在实力提升的同时,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随之膨胀变巨?” 躺在地铺上,一个接一个的念头在卫韬心中闪过。 也让他对于不久后的元一道入门遴选,愈发期待起来。 …………………… 倏忽间又是几天过去。 傍晚时分,红霞满天。 过了严冬,温度渐渐回升。 万物生机勃发,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卫韬跟在牧舫身后出了院子,坐上外面守候的马车。 “今天晚上的宴请,就是南溟商行的行首做东,咱们算是给他们面子才去赴宴的贵宾。” 牧舫坐进马车,舒舒服服靠坐在软垫上面。 “一切但凭牧大哥做主,我看你的眼色行事。”卫韬微笑点头。 牧舫一摆手道,“老弟,看啥我的眼色啊,你去了就是给他们面子,就得让他们看你的脸色。 要知道如今在南城根儿这片地面,卫兄弟你虽然不怎么出门,但就在家里跺跺脚,也得让三街五巷抖上几抖。” “我有这么凶吗?”卫韬叹口气,颇有些无语。 牧舫压低声音,就像是在说什么秘密。 “能把我家老秃吓成那个熊样,恨不得当街便要给你下跪行礼。 卫兄弟你说自己不凶,那这南城根儿上也得有人信啊。”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好,至少在我眼中,咱现在已经可以靠自家兄弟的名声立旗,不用事事都抬出我那躲山上清修的二叔。” 牧舫说到此处,哈哈大笑起来,心情明显很不错。 卫韬闭上眼睛,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交谈下去。 很快,马车缓缓降低速度。 在靠近府城中心的繁华地段停下。 卫韬打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 目光从长街左右扫过,表情颇为感慨。 街面上,全是满满的各类店铺商铺。 各种商品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比起苍远城的铺子,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此时虽然临近天黑,外面还是人潮涌动。 不管是店家,还是顾客,几乎很难找出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贫苦穷人。 如此景象,莫说苍远内城,就连他现在居住的府城都很难见到。 牧舫不无羡慕道,“这便是府城最繁华的地段,等回头攒够了钱,咱们高低也要在这里买上一座大大的宅院。” “小的给牧门主、卫先生问安了。” 伴着匆匆的脚步声,一道略显尖细的男子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牧舫掀开门帘,脸上已经满是笑容。 “叫罗管家亲自在外面等候,可是折杀小弟了。” 卫韬下了马车,缓步进入酒楼。 里面人群涌动,生意红火。 跑堂小二忙得满头大汗,托着餐盘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在罗掌柜的指引下,几人直接沿着木梯上楼。 走过拐角,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恰好从上面下来,与他们擦肩而过。 卫韬眼睛半开半闭,见到年轻人后却是完全睁开,认真看了一眼。 随后便和他渐行渐远,再无交集。 遴选 醉仙楼。 三楼最豪华的包厢内。 一个精神矍铄,面容清颧的老者端起酒杯,满面笑容。 “卫先生新入府城,百事待兴。 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南溟商行绝对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别无二话。” “那就多谢南行首好意了。” 卫韬与其碰杯,一饮而尽。 刹那间只觉得一股热流顺喉而下。 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就连各条脉路中的气血,都开始自发运转,灵动活泼。 喝完后,老者续满酒杯,转头看向牧舫。 “牧门主,以前老朽下面那些杀才多有得罪,还望门主宽宏大量,不与他们计较则个。” “唔,好说好说……” 牧舫也满饮一杯,猛地瞪大眼睛。 “这药酒好,好生有力气。 ', ' ')(' ” 他打个酒嗝,竟然有些醉了。 再夹起一筷炖肉送入口中,不由得又将瞪大的眼睛眯了起来。 “血首乌炖金纹虎,倒是让南叔破费了。” 一句南叔,叫得老者抚须微笑。 “知道两位是气血转化的武者,老朽便自作主张准备了几道补益菜肴,你们喜欢就好。” 他再次端起酒杯,“来来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者放下杯子,轻咳一声。 吱呀一声轻响。 包厢房门被推开了。 一道身影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卫韬眼中波光一闪,不动声色。 老者起身,对着卫韬一拱手。 “老朽教女无方,还要向卫先生赔个不是。” 语毕,他一转头,声色俱厉,“混账东西,还不快快给卫先生跪下!” 南凌面色惨淡,泫然欲泣。 来到卫韬近前,双腿一屈,就要跪伏下去。 却有一股柔和力量出现,将她托了起来,没能跪得下去。 卫韬收回手臂,对老者温和笑道,“我和三小姐一路同行,相处得颇为愉快,行首这又是何必。” 他随即从地上拎起一整坛药酒。 “我敬行首一坛,还望行首回去不要责罚三小姐。 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一时急躁冲动之下,想不明白有些事情也很正常。” “卫先生宽宏大量,不计较小女的过错,老朽实在是感激不尽。” 老者挥手让南凌离开,再看卫韬拎着的酒坛,眼角不由得就是一抽。 “卫先生,老朽这个,这个有些不胜酒量……” “没关系,我干了,您老随意。” 卫韬一仰头咕咚咕咚,片刻后便不剩一滴。 轰! 一道火流汹涌澎湃,循着内练脉路涌动游走。 他周身热气升腾,偌大包厢似乎都上升了两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