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军棍下去,她一个女人肯定是必死无疑。 “不是,我还有一个功劳。”裴明珠不甘心,眼神愤恨瞪着战帝骁,“本妃曾经救过战王。” 救过战王的是在座的人都知道。 玄王道:“这是很久远的事了。就算你救了战王有功,但也不能作为现在的功劳抵消你的过错。” “战帝骁曾经许诺过我三件事,我要你现在兑现这第一件事。”裴明珠无视旁人,站起来,一个人走到战帝骁的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堂堂战王说的话当地作不作数!” 找他要求把军师之位给她,或者给她的哥哥。 战帝骁没有答应。 两人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战帝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几十年的情分,你是不是当真要看着我死!就因为这个女人,要置我于死地!”她眼神猩红,带着浓浓的恨意,抬手指着云青璃。 云青璃轻哼,“不要扯上我。” 明明就是她犯众怒,这些将士们容不下他。 “承诺你的三件事本王不会食,但当初说好了,不能违背本王的原则。” 战帝骁的神色极为冷酷,像是一片冰海没有任何起伏。 声音冰冷道:“下令杖毙杏儿的人是苍王,他草率行事也有过错。三十军棍,他承二十军棍,剩下的裴侧妃承十军棍,改为十大板子。” “明天裴侧妃立刻启程回京,不准再踏入军营半步。” “苍王你可服?” 战帝苍心里冷笑,已经彻底输了。再闹下去,只会更难看。 “大哥英明,是本王一时情急犯下了错。明日一定给杏儿姑娘赔不是。”他这个人还是能屈能伸的,不好对付。 说了一番话,将士的怒火已经消除一大半,相信了他只是一时情急做做出的错误决定。 很快侍卫进来就把人带了下去,在外面,众将士的面前战帝苍挨了军棍,裴明珠被打了十大板子,都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他们身上。 战帝苍还好,他一个大男人二十军棍还是可以承受得起的。 被带至行刑处,他身姿挺拔却难掩紧绷,眼底闪过抹冷芒。 士兵们手持军棍,高高扬起军棍,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落在苍王的背上。 第一棍落下,苍王的身子猛地一颤,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每一棍落下,都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红肿的痕迹,随着棍数增加,痕迹愈发明显,皮肉渐渐渗出血丝,洇红了衣物。 但他强忍着疼痛,始终没有再发出多余的声音,只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滴在尘土之中。 裴明珠就不行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挨板子吧! 被拖到另一边,看到苍王身上的血迹时,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不要,放开我。放开……” 但不管怎么叫也没有用,被绑在了板凳上动弹不得。 第一板子下去,她就疼得惨叫。 “啊……王爷救我……” 战帝苍看她一眼,也是爱莫能助,要是平时可以让人走过过场就好了,但今天不行。 行刑的是军营里的士兵,他们肯定都为杏儿打抱不平,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的力气。 裴明珠惨叫大哭,“阿骁……我错了。” “啊……” 当板子高高举起,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板子重重地落在她的臀部,她的身子瞬间弓起,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啊……王爷救我……” 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痛苦与哀求。 她的哭声在军营中回荡,泪水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满脸庞,妆容早已哭花,狼狈不堪。 她一边哭嚎,一边向战帝苍和战帝骁求救:“阿骁……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板子落下的声音和士兵们冷漠的面容。 板子结实打完,她已经昏厥过去,被人抬回了营帐。 苍王还好,他可以站起来自己走回去。 第二局的军师选拔赛,又是谢玉珩赢了。 那剩下的最后一局,其实他赢不赢,军师的位置都是他的了。 云青璃看着裴明珠被抬现在从身边走过,心里就暗爽。 “表哥,你又赢了。走,我去炒几个小菜,我们喝一杯给你庆祝。” 谢玉珩却没有心情,“太晚了。改天吧!时候不早,你早点休息。”说完他就直接去了公主的营帐。 “表哥今天怎么样?”云青璃还觉得郁闷明明他今天表现的出色,两人配合默契。 教训了裴明珠和苍王,还有他赢了,怎么不高兴了呢? 谢玉珩都被吃干抹净了,他当然没有办法高兴。 现在打算回去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 “世子,公主扭到腰了。她已经知错……希望世子原谅公主一次。”陶嬷嬷心里也是怕谢玉珩的。 怕他秋后算账,战星河做的事,公主营里的人都知道。 传出去世子爷肯定被人笑掉大牙。 会生气也是正常。 谢玉珩面色黑沉,冷哼了声,“那是她自找的。” “都退下!” 陶嬷嬷大气不敢喘,赶紧带着丫头都出去守着。 战星河躺在床上没办法动,她的确扭到腰了,因为世子美色过人,她当时太兴奋。 又是第一次,她也不熟。 下次去请教一下云青璃,怎么样才更舒服。 她好痛,现在是四肢无力,腰还被扭了。 床上被褥已经换了新的,那块带血的地方,陶嬷嬷还剪下来说带回去给皇后交差。 “谢玉珩……你要做什么?是本公主吃亏了,这么痛,下次我肯定不会再睡你。” 看他冷着脸过来,战星河怕的要死。 此时,云青璃回到营里的时候,战帝骁已经回来了。 一进来他就盯着她。 云青璃却没搭理他。 战帝骁觉得奇怪,“怎么了?” 为什么不理他,还对他翻白眼?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