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说,“而且你其实不算是个beta。”
江子珩没动,接着问:“为什么不算?”
“beta没有信息素,也不会受到太多信息素的影响,”周放捏捏他的脖子,说,“如果对方是高等级的alpha,可能会有些头晕想吐的不良反应。”
“但这些都是身体机能上的不适,”周放似乎站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远,“你碰到alpha的信息素,表现出来的都是生理上的不适,有点像……发情期的状态。”
他给江子珩的腺体上贴好医用纱布,把人从椅子上轻轻翻过来,拍了拍他的脸:“江子珩?起来睡觉了?”
江子珩没反应,呼吸均匀绵长。
“弄好了,”周放从里间出来,扔掉手套,按了一泵酒精凝胶擦手,“打了一点麻药,让他先睡吧。”
严煜靠在单人沙发上,坐在落地窗前向外看:“结果告诉他了没?”
“差不多了吧,”周放坐在他旁边,“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看他能不能领悟了。”
“我现在解释给你听,”他抖出一张纸,在严煜跟前晃了晃,神情严肃,“不是beta。”
严煜眯起眼,眉梢微微扬起。
“也不能算是ea。”周放补充道。
严煜转过头盯着他,说:“我现在质疑你的专业能力。”
周放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说:“你急什么,还没交代完呢。”
“为什么不是ea?”严煜抽走他手里的报告单,扫了几眼以后开口道,“他现在有信息素了,我能闻到。”
“你以为玩游戏呢,变来变去的,哪有那么容易。”周放翘起腿,顺手拿了颗薄荷糖塞进嘴里,“这可是第二性别,很多人在经过12到15岁的分化期以后就彻底定型了,哪有这种情况啊。”
“不过他的分化期好像要长一些,”周放摸着下巴尖,思索道,“而且腺体天生发育不良,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
“受到外界影响是什么意思?”严煜皱起眉,偏过半边脸问,“如果和alpha待在一起,就会偏向alpha分化?”
“不是,”周放摇头否定,“和alpha过于亲密的话,他反而会向ea的方向分化。”
“在十二岁到十八岁的分化期内,你们有没有……”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直白,拐弯抹角地说,“做过比较亲密的事?”
严煜转回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安静几秒后很轻地笑了一下:“做过。”
“哦,”周放猜了个大概,接着说,“虽然现在他不是ea,但离二次分化也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
“换句话说,只要你再努力一点,他就会变成ea。”
周放把嘴里的糖咔擦咔擦地咬碎,说:“由于他不是主动进行二次分化,所以一旦分化成功,对刺激源就会异常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