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圆圆瞪大眼睛,来不及反应。叶锦迁手疾,拉着她往后退。 众人都没住注意赵兰。 她一个闪身挡在赵圆圆面前,那把匕首,插进了她的腹部。 她大口喘着粗气,捂住自己的伤口,忍着剧痛抽出匕首,直直朝向韶安刺去。 反正她已经活不长了,不如替圆圆扫清道路! 向韶安吓的腿软。 她心狠手辣,但这是第一次真正杀人。 一时间腿软忘记反应。 赵兰握紧匕首,捅向她的心脏。 两人双双倒地。 一时间,血流成河。 “院长妈妈!” 赵圆圆的眼泪簌簌流下,连忙去扶赵兰。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说着,她就要抱起赵兰。 “圆圆……” 赵兰满是血污的手轻轻抬起,抚上她的脸。 “不用了……” 叶锦迁在一旁已经抽出针灸包,迅速施针进行止血。 这法子只能暂时抑制,必须马上去医院。 “叶教授,帮……帮我照顾好……圆圆……” 就在赵兰的手落下的瞬间,叶锦迁抓起她的手臂,一个力道,把她横抱起来。 “赵院长,我和圆圆的婚礼还想请您当证婚人,您难道不想看着圆圆大婚么?” 他语气说的轻松,脸上神情严肃,脚下健步如飞。 赵圆圆擦着眼泪跟了出去。 提到结婚,赵兰的眼睛动了动。 她想,她想要看着自己的圆圆幸福。 “现在向家的事还没有解决,您要是这么走了,圆圆会受到虐待!” 他不停说一些刺激她神经的话,试图让她保持意识。 “对啊院长妈妈,您要坚持住!” 赵圆圆小跑着,声音哽咽。 好在停车场离会客厅不远,叶锦迁把赵兰平放在后座椅上,从车里找出一颗止血药,喂在她嘴里。 “圆圆,你压住伤口!” 她蹲在后排,用力压住血流源处。 叶锦迁发动汽车,飞速驶离。 会客厅里。 向韶安大口吐着鲜血。 夏宁心疼坏了。 不管她做过什么坏事,现在血淋淋的躺在地上。 他们夫妇怎么能不心疼? 胸口的匕首一起一伏,跟着心脏微弱跳动着。 “救护车!救护车到了没?” 管家急匆匆进来:“到了!” 很快,医护人员跑进来,把向韶安抬上担架。 夫妇两个跟上去了医院。 叶锦沫闻讯赶来。 她擅长内科,叶锦迁擅长外科。 赵兰的手术还需要她来做。 到了医院时,赵圆圆浑身是血,哆嗦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 “锦沫求求你,救救院长妈妈,我不要去认亲了,我也不要报仇了,我就要她!”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下跪。 叶锦沫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赶忙扶住她。 “圆圆,振作起来,我会尽力!” 赵兰伤的很重,那把匕首伤及脏腑,伤口还有感染。 医院里最好的内科医生和护士全都进了手术室。 室外。 赵圆圆目光呆滞,眼泪不止。 叶锦迁圈住她的肩:“圆圆,会没事的。” “错了……一切都错了……” “我当初就应该狠心把那块翡翠当掉的,要是当掉,说不定向韶安早就发现了,根本不用和陈桂花里应外合,院长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都是我的错……” “圆圆!”叶锦迁抱紧她,“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向韶安!”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 叶锦迁从手术室走出来时,脸上已经带着疲惫。 “锦沫,怎么样了?” 她舒心一笑:“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赵圆圆哇一声哭出来。 “谢谢……谢谢……” “今晚需要在重症监护室,明天你们才能看她。” 赵圆圆悬着的一颗心也算安定下来。 深夜。 叶锦迁安顿赵圆圆在休息室睡下。 叶锦沫在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里气氛沉重。 帮忙的医生已经离开。 叶锦沫反复看着检查单。 命只是暂时保住,可情况不容乐观。 叶锦迁推门进来,就见她捏着眉心,一脸颓丧。 “锦沫,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已经给季司宸打过电话,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师兄,赵院长,日子不多了。” 她叹气,放下检查单,神情挫败。 “她本来就是肝癌晚期,我们用中药调着,可现在伤及脏腑,我怕……” 她欲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怕,她活不过这个月底。” 叶锦迁脸色沉重,蓦地点头。 “我知道。” 忽地,女孩手机铃声响起,是季司宸打来的。 她接通电话,对面传来温润的声音。 “乖乖,我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好,我现在出去。” 挂断电话,她站起身,语气难过:“师兄,圆圆……迟早要知道,这次,不要再瞒着她了。” “好。” 她拿起包,出了医院。 季司宸站在车头等她,见她出来,朝前走了几步,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忙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了?” “赵院长……怕是撑不到月底……” 今天已经五月中旬,还有半个月时间。 “锦沫,你已经尽力了。” “宸哥,明天陪我去趟师父那里吧。” 她抱着侥幸心理,明天问问师父有没有其他办法。 “好。” 另一边。 向韶安被推进手术室还没出来。 夏宁和向大富守在门口。 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他们默默祈祷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哽咽。 “我的女儿!” 两人朝声源处望去,居然是陈桂花! 她不是被抓了么? 陈桂花后面跟着警务员,手上带着银色手镯。 看到她,夏宁就来气,唰地起身,上前几步,一巴掌扇过去。 “你还有脸来?” 向大富忙拉住妻子:“冷静些!” 警务员面不改色,只是默默站在一边。 这是上头的意思,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把重犯带出监狱来医院看女儿的事。 不过想到背后牵扯的豪门大族,这事情也就不难说通了。 “要不是你,安安怎么会受这么多罪?我的女儿又怎么会流落在外?” 夏宁又扇了一巴掌,陈桂花的脸已经肿了。 “你说,当年是不是你故意调包了孩子,我女儿丢失,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陈桂花已经泪流满面,这段时间的牢狱生活,把她磋磨的老了十岁,头发一半都花白。 “夫人,对不起……”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