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赵圆圆敲门进去。 向大富坐在椅子上,正在低头看文件。 “董事长,您找我?” 听到她进来,他抬起头。 说来也稀奇。 不见她的时候,听自己女儿说起赵圆圆,心中厌恶的不得了,可见到她,看着那张脸,说什么也讨厌不起来。 向大富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向家生意做大,他身边自然少不了莺莺燕燕,但他深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对家庭极其负责,从未闹出任何绯闻。 怎么这次对这个小姑娘没来由感兴趣。 “来,坐吧。”他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他让助理送来两杯咖啡,其中一杯加奶加糖。 赵圆圆笑着接下,心里犯嘀咕。 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那个圆圆啊,你在向氏工作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突然要离职?” “董事长,我和令嫒一样,都是江大的学生,我不可能一直在向氏做保洁的。”赵圆圆解释。 他讪笑几声:“也是,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大学毕业后,可以来向氏应聘,也算专业对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明明是想问她和钟家的事。 女孩礼貌浅笑:“多谢董事长关心,我准备考研,工作的话,等读研结束再找。” “读研?”向大富满意点头,他喜欢上进的孩子。 “是的。”赵圆圆捧着咖啡,浅戳一口。 甜腻混杂咖啡香气在嘴里蔓延。 她喜欢这个味道。 两人沉默,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尴尬。 “董事长,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 “我来是想问问,你和钟家大小姐……” “我们只是朋友,她是个很善良的人,不会因为我的事,报复向氏。” 赵圆圆直。 向大富被戳中心思,干笑几声:“那就好。” 说完,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卡:“这里有一万块钱,就当做是上次那件事的弥补,请收下。” 她不傻,道谢后接过卡。 白给的钱凭什么不要? “那董事长,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向韶安推门进来。 “爸爸,妈妈问你中午要不要回老宅吃饭?” 她推开门,就看到赵圆圆在,手里还拿着一张银行卡,顿时,眼神就变了。 “圆圆,你这是?” 赵圆圆笑着解释:“我要辞职。” “辞职?”向韶安的声音尖锐起来。 女孩盈盈笑着:“对。” 向韶安被她看的发毛,秀眉轻皱:“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辞职?我们向氏的待遇不好吗?” “你说呢?” 赵圆圆三个字意味深长。 向韶安冷了脸:“你确定?” “自然。” 向大富看不懂,感觉两人之间有种火药味。 他以为是女儿看到赵圆圆手里拿着卡才误会,急忙解释:“安安啊,那卡里有一万块钱,上次闹了不愉快,算是给赵圆圆的补偿。” 向韶安收了几分心思:“爸爸,我想和圆圆出去逛逛,这马上过年了,圆圆是我的朋友,不如一起买几件新衣服。” 赵圆圆笑着答应下来。 两人找了一家咖啡店。 刚刚已经喝过一杯咖啡,赵圆圆只要了一杯清水。 “圆圆,你都知道了?” 赵圆圆没有否认:“是你违约在先,我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仰人鼻息生活。” “我违约在先?赵圆圆,你违反约定和叶锦迁搅和在一起,现在来埋怨我?” 向韶安没好气道:“要不是郑伟东也在邮轮上,我怕是还不知道你和叶锦迁复合!” 对面的人抿唇,心头涌起无力感。 “当时候,是郑伟东想要强迫我,叶教授出面救了我,向韶安,您不能有点脑子?” 赵圆圆捏着眉心,继续道:“你别告诉我,郑伟东的计划你知道!” 向韶安心虚的别过脸:“我当然不知道!” 废物! 人都在床上了,郑伟东居然没有成功。 “反正我不管,你和叶锦迁扯上关系,那福利院……” 嘭 赵圆圆手里的水杯种种放在桌上。 “首先,院长和孩子们,是无辜的,你不能因为自己是富二代,就随便牵扯一些弱势群体进来,这很无耻,其次,我和叶教授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最后,向韶安,你觉得叶锦迁是随你摆布的人么?” 她深呼吸,站起身,低头拿起自己的包,领口的吊坠露了出来。 向韶安刚要说话,就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翡翠吊坠,觉得十分眼熟。 “话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呢?赵圆圆,你脖子上的吊坠就是你傍大款的证明,你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赵圆圆低头,这快翡翠自从院长给了她之后,她就找了一根身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造谣?” “这翡翠一看就价值不菲,你哪有钱买这些?”向韶安不示弱,左右环顾,声音大了些,“这么大一块帝王绿,足够在帝都买套房子,看来,叶锦迁没少给你好处……” “啪” 赵圆圆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 “你打我?”向韶安不可置信捂着脸,端起一杯咖啡就往对面泼过去。 赵圆圆躲不及,衣服还是被弄脏一块。 好在冬天穿得厚,她的羽绒服也是黑色的,看不太出来。 “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向韶安,你脑子干净一点,造谣的话张嘴就来,这就是豪门千金的修养?” 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 “是啊,也不能看人家戴个项链就说傍大款吧?” “就是,看着挺漂亮,啧啧……” 向韶安的脸挂不住,气急。 “闭嘴!” “赵圆圆,你是个孤儿,扯什么慌?”她扫过周围人,“孤儿也有父母给的翡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也是被抛弃的人,你父母那么有钱都不要你,你还指望叶锦迁喜欢你?” 赵圆圆攥紧拳头,忍住自己想揍人的冲动,冷声道:“我不指望谁爱我,我爱我自己就足够了,你堂堂向氏千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迫害院长和孩子们,该羞耻的人是你。” 她背好包:“尽于此,向韶安,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你要是再敢动他们,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