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绍青和钟北弛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幕。 男人面色潮红,衬衣的扣子没一个系好的,裤腰带松散在腰间。 身下的女人衣服被撕烂,只剩下贴身内衣,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还没来得急收拾眼里的惊恐。 叶锦沫也惊呆了,还没等她说话,背后的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少儿不宜,未成年人不得观看。” 她挣扎半天,季司宸直接把她的手反剪握住。 她只能乖乖任由他捂着眼。 钟绍青随手拿起桌上的浴袍扔给孟珊珊。 她赶紧把自己裹起来,要哭不哭的模样十分惹人心疼。 钟博川彻底清醒,连忙系好扣子,整理好衣服。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大哥,二哥,我是被他强迫的!”孟珊珊哭了。 钟北弛恨铁不成钢:“我和你一起送季总上来,你说只是帮他倒杯水就离开,怎么到现在,你还在这间房里?” “我……” 钟绍青眉眼淡淡,没太多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件事:“这件事我没有和妈妈说,怕她受刺激,珊珊,你要还想在钟家待着,就安分点。” 她慌了,急忙上前拉住钟北弛的手:“二哥,你相信我,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见他不动声色,她继续声泪涕下:“是堂哥,我准备离开,他突然闯进来,撕扯我的衣服……” 闻,钟北弛的脸上染上怒意,直直看向钟博川:“是不是珊珊说的这样?” 钟博川有些懵,一时语塞,在别人眼里就是默认。 下一秒,钟北弛一拳砸在他脸上。 纵使孟珊珊也有错,但她一个16岁的女孩,差点被自己名义上的堂哥侵犯,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钟博川清醒过来,抹了把嘴角的血,看着眼前这个二愣子一样的男孩,冷笑:“你居然敢打我!” “我怎么不敢?珊珊说到底也是钟家的女儿,你这么做是乱伦!”钟北弛火冒三丈,直接和他扭打起来。 孟珊珊吓坏了,赶紧去拉架:“你们不要再打了!” 钟绍青看不下去了,斜睨了身后的人一眼,似是在质问:你满意了? 季司宸挑眉,丝毫没有拉架的意思。 最后还是钟绍青大吼一句:“都停手!” 扭打的二人才狼狈起身,钟博川练过拳击,一拳下去招招狠辣,钟北弛的脸上挂了彩,可他到底年轻气盛,又是个二杆子脾气,对面的人也没好多少。 孟珊珊依旧在哭,对上大哥冷漠的眸色,顿时噤声。 季司宸放开了手,叶锦沫看到眼前的狼藉,心中一惊。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多参与了。”说完,他拉着女孩转身准备离开。 “季司宸!”钟博川的脸上满是阴鸷,冷哼一声,“你算计我?” 他要是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 “钟总何出此?”季司宸淡漠开口,冷冷的目光扫过他。 “是你对我做了手脚,不然我怎么会失控?” “是我让你来这间房的吗?” 钟博川说不出话了,他知道自己被季司宸算计了,可到底是什么时候算计的? 他们两个只在门厅那里打了招呼,他上楼就成这样了。 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的胸口憋气,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钟绍青站出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说完,一行人离开。 孟珊珊还僵在原地,钟北弛朝钟博川啐了一口,拉起她的手离开。 她看向和季司宸并肩行走的女孩,眼里闪过恶毒。 她不明白,明明喝药的是叶锦沫,怎么她没在8806和叶锦迁在一起? 她在季司宸面前经营的好形象,今天全毁了! 想起刚刚的一幕,再想想季司宸醉酒后和自己说过的话,她心里就窝着火气。 变成现在这样,全怪叶锦沫那个贱人! 出了酒店,钟北弛带着她先行离开。 钟绍青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今天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季司宸让叶锦沫先上车。 看到他这副淡然的模样,钟绍青有些抓狂:“你早知道他们的事对不对?” 季司宸默认,薄唇轻启,缓缓道出原因:“孟珊珊给锦沫下媚药。” “什么?”钟绍青大惊。 “你觉得一个16岁的小女孩手里,是怎么又媚药的?” 答案无疑。 钟绍青沉下脸,脸色铁青:“他们怎么敢!” “今天如果我不出手,受伤害的就是锦沫,孟珊珊可能没什么本事,但你别忘了,钟博川。” 季司宸的提醒让他心中大骇。 顿了顿,季司宸继续道:“钟博川进入钟盛集团,你要小心,当年他爸爸去世的事情,他一直没忘,也一直怪到你们大房头上。 我本不想管你们的家事,但他为了孟珊珊,伤害锦沫,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一番话下来,钟绍青沉默。 他的叔叔,也就是钟博川的爸爸,在十年前车祸去世,钟博川一直以为是他们大房设计陷害,恰好那时孟珊珊路过,及时拨打120救下了他妈妈,自此之后,钟博川就十分维护孟珊珊。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畸形的感情。 “我送锦沫去溪镇。” 说完,季司宸上了车。 他坐进驾驶位,行云流水帮女孩系好安全带,刚驶离钟盛酒店,就停了车。 刚刚在外面,感觉自己酒醒了大半,现在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处在这么密闭的空间里,他压抑的醉意慢慢涌上来。 “宸哥,怎么了?”叶锦沫眨着澄澈的眸看向她。 他迅速别开视线,按下心中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的小姑娘才16岁,他要对她做些什么畜生的事,和钟博川有什么区别? 他按住眉心,打开车窗,深呼吸:“锦沫,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叫李秘书过来。” 李秘书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这里。 她和李秘书扶着季司宸做到后座,自己上了车。 看着醉意渐浓的男人,叶锦沫双手按摩着他的太阳穴:“先去云锦吧。” 话音刚落,枕在她腿上的男人半睁着眼睛,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在了唇边。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