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林惊雨听清了,胸口的心脏跳动,她平复下来,捧着茶点头,“好,好的。” 好的? 萧沂抬起头,“那你呢?” 林惊雨想了想,“有点吧。” “行。”萧沂点了下头,又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说甜言蜜语?说海誓山盟?说这辈子只爱你永远都不会分开? 林惊雨笑了笑,她向来不信这些诺言。 她也不打算瞒他。 林惊雨望着窗外停在芭蕉叶上的两只鸟,芭蕉叶承受不了两只鸟的重量,只因一颤,两只鸟都飞了。 她平静地缓缓开口,“嗐,一个血气方刚长得还算可以,脑子还算过去的男子和一个年轻貌美动人,聪慧过人,温柔知书达理的女子长久待在一起,确实容易产生一些异样的感情。” 萧沂一笑,“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殿下听我说完。” “行。”萧沂抬了抬手,“请讲。” 林惊雨轻咳了一声,“但萧沂,我们就此打住,我是有些喜欢你,但喜欢和爱是两码事,我不会干涉你日后纳妾,不会争风吃醋,也不会在意你因事务聚少离多,更不会因为你而影响我自己,改变我的原则。” 她转头看向萧沂,与之对视。 林惊雨道:“我知道,你比起喜欢更爱权势,比起真心,野心更胜,我一样如此,” 眼前之人是头狼,她不敢在他的雄心壮志面前赌自己。 不,是不会赌,倘若她与他的雄心对立,他一定会舍弃她。 她是他同阵营的棋,但同样也会是弃子。 而她也一样如此,谁也没资格说谁。 他那双眸晦暗不明,望着她良久,轻轻点头,“好。” 萧沂又倒了杯茶,“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纳妾,我许你忠贞不渝。” 显然林惊雨不相信,她道:“未来的事一切都说不准,等到殿下死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死了,不迟? 将不信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萧沂抿了口茶,勾起唇角一笑:“好。” 林惊雨见说开了,她放下茶起身,“那我与殿下就将此事翻篇,往后还是照样过。” 她转身从容离开。 “翻不了。” 身后一道低声,紧接着传来茶杯叩响放在桌案上。 林惊雨一愣,质问他什么意思,转头之际,手腕忽然被拽住,拽往一片炙热之中,滚烫的鼻息喷洒而下。 林惊雨蹙着眉抬头,“你干什么。” 他眼睫低垂,幽沉的眸压着看不透的欲望,只知里面倒映着她,那身鸦青色衣袍上的蛟蟒丝线硬得她有些膈。 萧沂微微抿起唇线,“林惊雨,你有点喜欢我,我很开心。” 林惊雨扯了下唇讪笑,“殿下好像喜欢我,我也很开心。” 说着她就要挣扎开,他却握着她的手腕越紧。 “既然心意相通,就要干些相通的事情。” 一个有点,一个好像,这算哪门子心意相通。 林惊雨张嘴要反驳,却被堵上,他闭上眼,熟练地吻下,唇齿相贴辗转片刻,温热的舌滑入口中,卷着她的舌,勾缠,品尝,玩弄,他握着她的后颈,无尽地索取,贪婪又迷恋她的气息。 温热将林惊雨裹挟,她双眼被吻得迷离,渐渐阖上,不知身在何处。 直至她被架起,微凉的雨水落在她的手背,男人侵略的气息之中拂过清新的风,他换了地带,密密麻麻的吻依旧落下。 林惊雨睁开眼,她坐在窗边,硕大的芭蕉叶挡住风光,无人知晓。 萧沂的吻落在她的眼角,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两眼带着浓重的欲望,同时又清醒至极,吻着她脸上一寸又一寸。 雨停了,唯有几滴雨水,从屋檐而下,砸到芭蕉叶上,细小的水珠溅在林惊雨的手背,有时会溅在她的后脖颈,一阵凉颤,五官一下放大,敏感至极。 她两只手早已被吻得软绵,此刻只能无力地推了推萧沂。 “萧沂!你发情啊,白日宣淫。” 他低声道,“答对了。” 他一本正经地厚颜无耻,随后就要俯身,她抬手随意划拉两下,指甲划破他的脖子,落下两道血印。 萧沂不以为意一笑,望着她沾着他血液的手指,细长而白皙,他如玉观赏,低头吻了吻。 丝痒感打着寒颤入肺腑,林惊雨望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萧沂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低着头茫然之际,他顺势探入她的青绿罗。 林惊雨骤然拽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他道:“你忘了吗?” 她坐在窗口,视线与他齐平,甚至要比他高些。 萧沂微微抬头,“但它还记得……”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软玉,薄茧划过 ', ' ')(' 软玉如水浸泡。 林惊雨紧抿着唇,不可思议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有一根弦在反复挑拨,难受得额头沁出汗珠。 他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吻了吻她的脸颊蜻蜓点水,再移至她的耳朵,亲昵一吻,到最后他的下颚靠在她的肩上,轻声一笑。 “林惊雨,它很想我。” “林惊雨,翻不过去的。” “我不会跟别人在一起,你也不许喜欢上别人。” 他问,“想听山盟海誓吗?” 林惊雨咬着牙,“不想。” “好。”萧沂道:“那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那要是我离开你呢。” “给你造个笼子,关起来。” 林惊雨听后骂了一句,“有病。” 萧沂点头,“嗯,确实有病,才会喜欢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 林惊雨讥笑,“我也是有病,喜欢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萧沂朗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那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紧接着,他指下力道加重,逐渐疯狂。 一声尖叫之中,林惊雨狠狠咬住萧沂的肩。 到最后再也挂不住,萧沂托着她腰将她放在窗前的案上。 林惊雨趴在案上,双眼朦胧,一层雾气氤氲,长长睫毛覆盖下,她半阖着眼,瞧见萧沂起身,神色平静,用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手。 “你去做什么。” 萧沂瞥了眼半趴在案上,双颊微红,姿态实在动人的林惊雨。 “怎么,舍不得我?” “有病。”林惊雨别过头去。 这是萧沂听到最多的话。 他理好被林惊雨抓乱的衣袍,左肩还残留着她的咬印,她咬得真狠,布料被磨破,左肩还隐隐作痛,怕是皮上也留了咬痕。 他不以为意,走过去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青丝。 “我今夜回来得晚,不必为我留灯。” “谁要给你留灯。” 萧沂笑了笑,“挺好,知道困了就睡。” 他抚了抚她的头,起身离开。 林惊雨扭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门又关上,屋内寂静,只能听见心跳声, 林惊雨摸上自己的心跳,告诫自己。 千万不要爱上一个男人。 他如今身处险境,爱上一个人就难以脱身。 他日后是九五至尊,爱上一个人就会在意得失。 但倘若爱上呢。 林惊雨望着远处枝头,各奔东西的鸟。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萧沂,这天下没有不散的鸟。” 也没有她无法舍弃的人。 二皇子南下起兵,一路至济州,聚集七万大军。 “殿下,他们人数众多,必然会经华龙山,我们只需在华龙山埋伏,就能将二皇子的军队一举击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