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沂淡然答:“不喜欢,可若登帝位,确实需要有个人继承,倒也无所谓可以生一个。” 转眼他侧目看向林惊雨,问她,“你呢?” 她撑着脑袋,想说还行,但不想生,可萧沂方才那般逗她,她也生了想恶心他的心思,莞尔一笑。 “喜欢呀,怎么不喜欢,孩子如此可爱,妾身想生好多个,殿下愿意帮妾身这个忙吗?” 他一顿,疑惑地望着她期待的眉眼,里面折着光。 他一本正经回答:“如今这个局面,怕是生几个死几个,待日后平定下来,你若实在喜欢,八九十个也随你。” “殿下说的怕不是母猪。”林惊雨叹气,“罢了,生了孩子,妾身就会容颜衰老,男人皆是些负心汉,妻子人老珠黄,就又贪恋外边的野花。” 她愈说愈凄惨可怜,仿佛那个负心汉就是萧沂,萧沂皱了皱眉。 “你放心,有你这朵毒花在,谁敢找外边的野花。” “殿下这般说,臣妾就像是个毒妇。” “嗯,倒确实也是。” 林惊雨还要再与他拌嘴,门外的锁忽然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林惊雨迟疑片刻,起身试着推开门,果不其然,门开了。 她转头欣喜道:“殿下,门开了。” “嗯,本殿瞧见了。” 他缓缓起身,白袍飘然朝她走来,“走了,该给母后请安去了,也叫她看看成果。” 天已黄昏,日薄西山,也因此光愈发亮。 他朝她伸手,林惊雨一笑将手覆上,她故显柔弱,倚靠在他身上,吃力地走到主殿。 彼时皇后正逗着鹦鹉,那鹦鹉嘴里不停说着早生贵子。 转眼见林惊雨和萧沂进来,她喜笑颜开 “时辰不早,儿臣与三皇子妃便先行回去了。” “慢着。” 婢女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端到萧沂面前。 “这是十全大补汤,特地给沂儿补身体用的,沂儿快些喝。” 林惊雨离得近,她久在祖母身边,瞧出汤底的草药有鹿茸、人参、当归、黄芪,皆是些烈性补药。 以及还有鹿血,是要叫萧沂血脉喷张而亡啊。 她幸灾乐祸扬唇,侧身提醒,“殿下,自求多福。” 他神色未变,恭敬抬起汤药,“多谢母后。” 而后仰头喝下,镇定自若。 皇后见汤药见了底,心满意足点头,“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出去后,林惊雨小声道:“出了坤宁宫,殿下现在可以吐出来了。” “已经咽下去了。” “啊?” 他语气平静,两个字,“嫌苦。” 林惊雨眉稍轻挑,莞尔一笑点头。 “那殿下,今晚好好忍着。” 在坤宁宫时,她和萧沂在床上打斗互啃太激烈,起了一身汗,此刻也粘腻得厉害,于是叫探枝备了衣裳,推开院中浴池房。 门吱呀一开,青色绸帐飘然,屋内热气腾腾,梨花镂雕黄木上绣有一枝梨花迎飞蛾,上面垂有一道长袍。 明黄的灯如萤火,在月光与微风里闪烁,女子银白色绸裙被风拂起,如一朵幽然水仙花。 林惊雨绕过屏风,见萧沂已坐在汤池。 探枝一见,“既殿下在,奴婢便不打扰皇子妃与殿下了。” 她还未等林惊雨张口,连忙放下衣裳欠身出去。 林惊雨转头看向萧沂,他背靠自己,双臂撑在木沿,他一向看着清瘦,褪去衣裳显露出一张宽厚的背脊,手臂肌肉线条强劲,细密的水珠布在白皙的皮肤上。 她什么没见过,并未害羞,大方走去。 “殿下也来沐浴?” 他闭着眼道:“这不明眼的事。” 周遭隐隐有药草气息,林惊雨闻了闻,“殿下放了草药?” “嗯,皇后灌的补药实在烈,加之情药还未铲除,便先泡药缓解。” 林惊雨点头,她坐在萧沂身侧,俯身撩起袖子伸手捞起水,闻了闻。 “嗯,此药汤是能缓解燥热,但……”林惊雨顿了顿,微微一笑,“还少了一味药。” 萧沂缓缓掀开眼皮,因雾气的缘故,他清冷的眸沾上一层氤氲,侧目幽幽望向她。 “什么?” 她迎着他的目光,纤手伸向自己的衣间,萧沂神色微动。 随之,她抽出一个荷包,取出一味药材洒在汤池里。 红唇一勾,“如此,便好了。” 她的指尖还留有药香,让人想握住,明明如她所说如此便好,就能缓解身体里的燥热,压制汹涌的猛兽,可此刻却越发压不住那道火焰,野兽叫嚣。 雾气似一道丝线,萦绕,勾缠彼此。 她忽然问,“殿下此刻觉得如何。” 他违心道:“嗯,好多了。” ', ' ')(' 而后,又皱了皱眉,“你怎还未走。” “妾身等着殿下洗完,我今日出了一身汗,粘腻着呢,想好好沐浴一番,谁料被殿下抢占了些。” 她抿了抿唇,委屈说着,听着全像他的不是。 恰逢窗外,临近冬日的寒风灌进,她不自觉抖了一下,两手攀上手臂,柳眉微蹙,让人怜惜。 萧沂扭过头去,望着蒸腾白雾。 “汤池很热,你下来,一道洗。” 林惊雨一愣,一道洗,是个姑娘家都会害羞,但他们不管是今日,还是从前,什么过分的事没干。 加之寒风瑟瑟,等在上面实在有些冷,她也不扭捏,伸手去解衣裳,却迟迟解不开。 半晌后,她迟迟不下来,萧沂凝望着水面,映出她那张通红的脸。 “害羞了?” “不是。”林惊雨扯着衣裳,“解不开,后面的够不着。” 随即,她扬唇一笑,声缓慢软绵,“不如,殿下帮妾身解开?” 萧沂转头,望着林惊雨的眸子,如雨打的梨花,半晌后,他招了招手。 “过来些。” 她的记忆里,这是萧沂第二次给她解衣裳,第一次是撕开,这一次温柔了些。 衣带缠得紧,四周静谧,水滴声一滴滴溅落,彼此的呼吸声逐渐清晰,萧沂的气息渐渐急促,他废了好久的功夫才将她的衣裳解开,他只解了难解的外衣,剥下丝滑的布料,一瞬间褪下,露出白皙的肩膀,冰肌玉骨,锁骨精致,不一会便凝上水珠。 他神色一顿,抽手缓缓转过身去。 清冷一句,“自己脱。” “哦。” 萧沂闭眼,听见木板上,衣裳一件件剥落的声音,她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重。 她的声音如夜莺,近在耳畔,“那殿下,我下来了。” “嗯。” 池水一阵荡漾,波澜荡一圈又一圈。 林惊雨游到一旁自顾自洗漱,她捞起温水淋在身上,淅淅沥沥如春日细雨,雨声钻入男人的耳朵。 “殿下在做什么。” 他缓缓道:“打坐,修身养性。” “哦。” 见他剑眉紧皱,林惊雨又问,“是药效不够?殿下还难受?” 他答:“嗯,是有些。” 林惊雨快洗完,百无聊赖中轻笑一声,打趣道:“若殿下实在撑不住,妾身可以再帮殿下。” 她嗓音动听,“像下午坤宁宫偏殿那样。” 萧沂掀开眼皮,脸色阴郁,“你若洗好了,便快些走。” “哦。” 林惊雨游过去上岸,水哗啦一声,溅起豆大水珠落在萧沂的胸膛,轻柔又似击鼓,击打着心脏。 温水浸泡下,她身上香气愈发浓重,抽丝剥茧直入鼻腔。 肌如玉瓷,白里透红如淡淡粉莲,丘陵半露,墨发半遮若隐若现。 她撑着木沿起身时,滚烫的肌肤不小心刮过男人的手指,丝痒入肺腑。 萧沂微微侧目,望着水印,眸色渐深。 风潇潇,吹卷起绸帐,寒气瑟瑟发抖,林惊雨上岸急忙捡起衣裳,要裹住身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