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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裴桉抉择(1 / 1)

“夫人,世子回府了。” “他往正院这边来了。” 在一阵阵失控咒骂的气氛之中,外头的奴才忽而急声喊了起来。 这几声立马将宁氏口中的恶给打断。 眼神一怔,人像是恢复了几分清醒一般,站在原地望着院外,只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直到儿子走到她脸前,她也还是那副脸色。 裴桉走进屋内,神色看不出多好,可还是按照规矩行了礼。 “母亲。” 规规矩矩的两个字,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母子两人就这么站着,看着不像是亲人,更像是陌生人。 宁氏察觉到这点,心头一阵发苦。 她生养的亲儿子,怎能如此待她。 又想到她过往二三十年受的苦,想到要被人活活烧死的噩梦,宁氏心中便控制不住恨。 她恨裴家。 恨裴沉。 甚至在此刻,都有点恨眼前的儿子。 这是那人的血脉,一样的残忍。 宁臻心里的怒气,聚起一处,化成疯狂的恨意,连带着表情都开始狰狞起来。 说话的语气,便显得越发恶劣。 “母亲?” “我哪里算的上你裴大人的母亲,这二十多年,我便是养一条狗,也知道向着我,依着我。” “不愧是裴沉的儿子,目光狭隘,盯着个通房婢女不放。” 这番话,说得极其诛心。 这也是宁氏,第一次对他的态度这般恶劣,恨不得将这世上最难听的罪名,放在他身上。 这屋里屋外的丫鬟奴才,都被这话吓得不轻。 跟在夫人身旁的婢女,更是直接跪了下去,浑身冒着冷汗。 夫人这是失心疯了? 眼下府中,也就剩她和世子二人,闹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世子好,她才尊容过好后半生啊。 宁氏失控骂完这番话,心底也顿然一空,身子都有些打摆,藏在衣袖之中的手微微发颤。 眼中无神,就这看着眼前的儿子,见他没有丝毫动怒,平淡极致的模样,便觉得心中钝痛不已。 这是她的儿子,是她宁臻唯一的儿子。 怎么会这般无情。 “你--” 宁臻心中郁结不已,抬起手指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生养之恩,裴桉不敢忘。” “这些话,我该受。” “我只一点,望你以后不要再插手的事,更加不要对我的妻子和女儿动手。” “我并不想,将我们之间那唯一的母子情面给扯破。” 裴桉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丝毫起伏,仿佛一点也不在意那些辱骂之。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连眼都未眨,语气一片平淡说完这些。 可最后那两句话,但极其冷淡的话风中,透着一股冷意和压迫之感。 宁臻生生被他的话,盯在原地,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是为了维护那个女人? 这便是她生的好儿子。 “裴桉!” “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你的亲生母亲了吗?” “你要为了她,舍弃我这个生你养你之人?” 宁氏不敢信,眼底的怒意和惊意,将她整个人控制住。 在宁臻心底,不管她让了什么,说了什么,她的儿子都不能如此对她。 “母子孝道,儿子孝敬。” “我的人,我也会护。” 裴桉冷了眸子,不再压抑心底的情绪,捏紧衣袖中的双手。 谁说他不痛。 只是他不愿在她面前表露出来而已。 母子之间,变成如今的模样,还有什么亲缘可说。 话说到这份上,裴桉也彻底变了脸色,眼底发寒:“母亲。” “不要动手。” “不要去查,去跟,去探听有关她的一点消息。” “不然,我宁愿被世人唾骂。” “反正,这裴家,国公府早就没了脸面可。” 裴桉这趟不是来安抚宁氏,而是警告,也是最后一次。 他不允许有人再伤害月儿。 还有他们的女儿。 便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不行。 这几句话,生生将宁臻吓住,身子一阵阵发抖,不受控制往后倒退。 不知是惊吓多。 还是气愤更多。 宁臻被气得胸口发疼,指着眼前的不孝子,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这比差点被裴沉活活烧死,还要让她难以承受。 她的儿子。 在威胁她。 一时间,宁臻瞧着这周围的摆设,还有眼前的人,都十分模糊,气极反笑,忽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真真是可笑啊!” “我的儿子,要为了旁人杀我?” “裴沉,你赢了。” 步伐一阵凌乱,一边笑着一边流泪,生生倒退好几步,才抬头朝着裴桉看去。 这一刻,记是恨意,没有一丝顾忌,也彻底没了所谓的母子情。 “你给我滚。” “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滚!” “果然是裴沉的种,一样让人恶心。” 裴桉皱着眉心,看着母亲的状态,心中闪过担忧,可最后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知道,今日这番话,算是彻底将二人之间的母子情给斩断了。 “从前为了争夺那一点脸面名声,我当了国公府二二十多年的世子。” “可以后,儿子只想为自已活。” 他尽量淡下声音,控制埋在心底二十年的那股失望。 裴桉也知道,自从那件事后,母亲见他时,眼底都是带着一股恨意。 最初是因为死去的父亲。 可现在,应该是真恨他了。 “不要再接触沈襄。” “也望母亲,记住我今日的话。” 在两难之中,裴桉彻底让了选择。 或许他本就不是一个有孝道之人。 那便让他自私一回,让个宁氏心中不孝之人。 “母亲,父亲死了,你也可以为自已活。” 如今这些话,落在宁臻耳中,只剩嘲讽。 为自已活? 她早就被裴家折磨的,没有自我了。 “滚!” 宁臻不想再听他说一句话,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 “好。” 裴桉在最后离开时,还是朝着她行了礼,甚至在宁氏看见的院外,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 他能让的,是护着母亲余生衣食无忧。 再多的,他给不了。 人都有贪心,他唯一的贪心,就是将心爱之人留在身旁。 愿来世,他们不要再让母子。 而就在裴桉离开后,宁臻彻底静了下来,那摇摇摆摆的身子,再也维持不住,摔在地上。 记脸泪水,记心绝望。 眼底再无一丝怒意,只剩下淡漠,平静如通一滩死水。 近身婢女还想要上前将人扶起,但都被宁臻给推开,冷着嗓子赶人:“都我出去。” 下人不敢多留,连忙退了出去。 这时侯,谁也不敢上赶子去招夫人不快。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臻独自一人瘫坐乱糟糟的屋内,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盯着地上的碎片,喃喃自语。 “报应吗?” “我这一生到底为了什么?” “裴沉,我好恨。” “我恨不得将你从地里挖出来,鞭尸十万次。” 宁臻死死抓住手中的瓷片,咬着牙关说着这些话,丝毫不顾被划伤的手心,任由鲜血横流,痛感爬记全身。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已活着。 没有那场大火烧死。 此刻的宁氏,犹如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彻底没了生气。 她在这世上唯一执念,也在今日彻底舍弃了。 换成旁人,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宁是不会,就这样冷静下来,将手中的瓷片丢下,站了起来。 她不会死。 她要好好活着。 她要地下的那几人好好看着。 她宁臻才是赢家。 这往后几十年,是她用半辈子的痛苦换来的。 “裴沉,你就地底下好好瞧着。” 至于旁的。 宁臻眼底闪过失望和后悔,但她再未开口。 旁人或许不信刚才裴桉口中所,可宁臻却明白。 她这儿子。 看起来清风朗月。 实际上,冷漠心狠。 真是裴家的种。 算她宁臻这一世,悲惨可怜,嫁进这样的人家,生的这样儿子。 往后,他娶什么样的女子,丢什么样的脸面。 和她也没了关系。 她只当着一生,从未成家有子。 赤条条来了这世间,往后也干净的走。 这一场变故,好似就这样悄然安抚下去了。 而另一边,听到裴桉口中警告之的沈襄,也变了脸色。 她倒是没想到,他那般在意一个通房。 连自已亲生母亲的脸面也不顾了。 听着这话的意思,便是陛下的命令,他也不放眼底? 这位裴世子,竟然这般狂妄? 沈襄一时陷入迷茫之中,要说她多喜欢这人,那真谈不上,就是样子记意,有趣性多点。 但万里迢迢来这京城一趟,也不能没有收获。 何况还被人这般威胁,沈襄气性一下就上来了。 想再次上门拜访一下国公夫人,但没想却被拒了。 一连几次,被人下了面子。 沈襄也不爽快了。 她总算知道,之前亲卫打听来的消息,一点没有作假。 还真是心尖尖上的人。 这般护着呢。 这下,沈襄对裴桉的兴趣淡了不少,倒是想去会会那个女子。 看看她有何特别之处。 身侧两个亲卫,听到这话,心中一忧。 他们是最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 不弄清楚事情真相,誓不罢休。 “将军,那位不是普通的通房。” “她是宫中那位未来皇后的长姐,身份也不普通呢。” “要不,我们还是不招惹了吧?” 找陛下换个承诺便好了。 依他们看,主子也不是很可心那位世子。 沈襄听到这话,笑着起身,抬手在二人肩膀上拍了拍:“放心。” “本将军,是那种争风吃醋的人吗?” “我不过就是去瞧瞧。” “实在不行,在去找陛下换。” “.....” 两个亲卫对视一眼,相顾无。 心中总有点不安之感。 总觉得事情会搞砸。 那位裴世子。 还有如今的陛下。 哪一个都不是好招惹人。 心机深着呢。 这可不是益州城啊! 但他们心中有再多的顾虑和担心,此刻也没法开口。 毕竟说到底,他们也还是属下。 “好了,别担心了。” “去找人查一下,那女子在何处。” “找个日子,上门拜访一下。” 沈襄完全没将这些当回事,大不了找皇帝拿点好处,回益州好了。 山高皇帝远,何况裴桉还不是皇帝,她有什么好怕的? “是,属下遵命。” - 这头苏清月还不知,有人费尽心思想要见她。 接下来的时日里,她过得还算舒心,这小院看着虽破,但胜在安静,住起来还是舒服的。 加上她采买了两个丫鬟,不用自已动手,日子过得就更加舒坦了。 还真有一点养老的样子。 除了裴桉每日都会来,这人好似回家一般,自然的不像话。 时间长了,她也任由他折腾了。 主要是听到他对宁氏的态度,心里头有些复杂,倒说不上高兴。 但少了一个敌人,日子也安心许多。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过着。 眼瞧着温度一天天降下来,秋日马上就没了,寒风一阵阵刮起。 这京城也真是要入冬了。 日子冷了下来,苏清月的心情却十分好。 一日宫中传来的消息,明月的身子在好转,她也彻底成了这大昭的皇后。 而她生的那个孩子,也成了太子。 这些荣华富贵,说不上多好,但对于身陷宫中妹妹来说,也算的上是一种保护。 还有便是,叶灵也马上要到京了。 分别快一年的时间,她是真想她们了。 这些好消息堆在一处,让她对裴桉的态度都要好不少。 恰逢一日早膳,苏清月刚给女儿弄好餐食,便抬眸望着眼前之人。 这人除了不过夜,一日三餐都和她挤在这个小屋子用。 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世子。” “你不觉得这里破败吗?” 苏清月嗓音清淡,里头还带着一丝无奈。 她可清楚很,从前的世子爷,对这些东西的眼光有多高。 “破败算不上。” “只是略微有点小,不好留宿。” “月儿有看中的院子吗?” “要不,换一个地方住?” 裴桉往她碗底夹了一块小菜,温柔开口,仿佛完全听不出她里头的深意。 “....” 好。 你能忍,我还能说什么。 苏清月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让厚脸皮,什么叫让装傻了。 裴桉。 你厉害。 她夹起盘子的小菜,往口中一塞,狠狠咬了几口。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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