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这酒庄是林轩的?” 就在王福的话落下后,随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王福先是一怔,然后回头,登时吓得脸色铁青。 只见叶玲珑骑着小红马,面若寒霜的过来。 “公?公主?”王福吓得声音哆嗦。 叶玲珑几年前去过侯府,所以他认识。 叶玲珑骑着小红马来到林轩面前,然后轻巧的跳下马,向着林轩嫣然一笑。 林轩向着叶玲珑拱手作揖。 叶玲珑轻柔的一笑,然后回头看向坐在地上的王福,声音变得清冷:“秦侯好大的胆子,竟敢抢本公主的酒庄。” 一句话吓得身子直哆嗦,这酒庄是公主的? “这酒庄是公主殿下的?”王福颤颤巍巍的问道。 “不然呢?”叶玲珑冷声道。 “小人不知,小人……要是知道……知道这酒庄是公主的,小人绝不敢……”王福声音抖的厉害。 王福只觉得天塌了,没想到林轩的酒庄竟然是玲珑公主的。叶玲珑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他们抢叶玲珑的酒庄,若是真的追究起来,那可是死罪。 “要不全杀了。”李麟虎鼓着眼睛说道。 “全杀了,你当我们是土匪啊?”张缭跳起来拍了一下李麟虎的脑袋。 然后看向林轩:“东家,这些人怎么处置?” 林轩看向叶玲珑:“还是公主说吧。” 叶玲珑眼睛闪过一抹调皮:“这些都是精壮的劳力,把他们留下干活。” 然后她看向王福:“我知道你们是秦侯的人,你们要是赶跑的话,我就去找秦侯要人。” 王福欲哭无泪,自己这是过来给人当劳力了。 关键他还不能跑,毕竟这是公主下的令,他们要是跑的话,秦守常也会把他们送回来。 一开始秦守常还沉得住气,可等了两天后,沉不住气了。 王福带着一百多府兵,竟杳无信讯,搞得他心慌慌的。 很快,林轩放了一个府兵,让他回来报信。 “什么,全部抓去当苦力去了?”秦守常听着府兵的报告。 脸上瞬间充满了怒气,林轩太过分了,王福可是他的心腹,是受自己命令去接收酒庄的。 林轩把人给扣下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现在倒好,酒庄没有抢回来,反而白搭了一百多个劳力。 关键,那可是一百多府兵,林轩是怎么把他们扣下的? “逆子,逆子,他竟敢一而再的忤逆老夫。”秦守常气得直跺脚。 “爹,林轩强抓府兵为奴,我们报官吧!”秦倩蹙眉道。 林轩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介白衣,竟敢扣押一百多个府兵,这可是违法的。 “报什么官?”秦守常紧皱着眉头:“我是平西侯,连一个逆子都收拾不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还有没有脸见人。” 而且他也不敢报官,他私自调动府兵去强征林轩的酒庄,本身就没理。 林轩虽说是一介白衣,可他有周渊撑腰,要是告到陛下面前,他出动府兵的事就严重了。 秦守常决定亲自去抓这个逆子。 君臣父子,父为子纲,他相信林轩不敢反抗,不然就是大不孝。 然而正当他打算再次召集府兵去抓林轩的时候,一个老监过来,召他入宫。 秦守常只得暂时作罢,换了一身朝服去皇宫。 一道御书房,他先被晾了一个时辰。 直到腿都站麻了,叶君义这才见他。 “秦守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强抢皇家酒庄。”叶君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斥。 秦守常吓得身子一颤,脸上充满了惊诧。 急慌的跪在地上:“陛下这是何意?臣什么时候抢过皇家酒庄?” 他把自己一辈子干过的事都想了一遍,可是偏偏想不起有这么一回事。 叶玲珑坐在叶君义的身边,眼睛哭的发红。 叶君义心疼的不得了,安慰着叶玲珑道:“玲珑别哭,这件事父皇给你做主。” 说完,叶君义冷着脸看向秦守常。 “城西有一个杏花村,你可知晓?” 听到杏花村,秦守常恍然反应过来。 只是他不解的是,这杏花村不是林轩的吗?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臣知晓,那酒庄是逆子林轩的。” “屁!”叶君义愤怒的将手里的书砸在秦守常身上。 “那杏花村是我女儿玲珑的,林轩只是占了几成股而已。” “酒庄是公主的?”秦守常听着这句话,整个人都吓傻了,他派人去抢的酒庄竟然是叶玲珑的。 叶玲珑是叶君义的最疼的女儿,她的酒庄就是皇家的,他竟派人去抢皇家的酒庄。 想到这里,他当即吓得身后一阵冷汗。 “陛下,微臣不知啊,微臣以为他酒庄是逆子的,所以才派府兵去接收,臣要是知道酒庄是公主的,给臣一万个胆子,臣也不敢。” 秦守常心中后悔万分,早知道就调查一下了,谁能想到这酒庄叶玲珑也有股。 “知道是皇家的你不敢,这样说,不是皇家的你就敢了?”叶君义带着龙威。 “好你个平西侯,天子脚下,就敢强抢民财,你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 秦守常慌忙解释道:“陛下,臣抢的并不是民财,林轩是臣的儿子,儿子的东西就是父亲的,我只是收回自己儿子的酒庄。万不敢恃强凌弱,强抢民财,请陛下明示。” “林轩是你的儿子?”叶君义面色冰冷,不怒自威。 “可是三年前,你不是说林轩只是你的养子,并当着朕的面将他移出族谱了吗。他怎么又变成你的儿子了?还是说,三年前你根本就没有把他移出族谱?” “陛下,臣,臣。” 秦守常声音颤抖,没想到叶君义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秦侯,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叶君义冷声道。 “陛下,臣刚才失了,臣管教下家奴不严,让他们做出如此强抢民财的事,臣有罪,还望陛下降罪。”秦守常紧咬着牙,狠下心道。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把过错归结到王福的身上,是他自作主张,教唆府兵强抢民财,和自己无关!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