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扬眉,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朝夕:“可是荣华郡主那个不要脸的,试图染指相爷?” 仆人支支吾吾地道:“夫人您离开了不久,荣华郡主忽然满面潮红地被相爷拎着后衣领,从屋内出来,丢入咱们府上的湖水中了。” “相爷说,郡主若是身体不适,可以在水中冷静一番。” 容枝枝:“......” 仆人:“后头,荣华郡主的人,将她从池水里头捞起来,她瞧着还是一副不太正常的模样。” “相爷便叫奴才过来请您,过去瞧瞧她到底怎么了,不止如此,相爷也还请了府医过去看。” 容枝枝心情复杂的过去,便见着荣华郡主的婢女,已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袍,将荣华郡主裹着。 她此刻脸上头上都是水。 眼角发红,瞧着倒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像是看负心汉一般,瞧着沈砚书。 府医过来,打算给她诊脉。 被荣华郡主的侍婢制止:“不必了,我们郡主方才只是旧病复发,我已经给郡主喂过药丸了,已是没事了。” 容枝枝明白,这是自己来的过程中,荣华郡主已经吃了药了。 荣华郡主流着泪盯着沈砚书,开口问道:“你就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吗?” 沈砚书冷声道:“郡主,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若不是郡主太过分,本相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若非看在当年交情,郡主如此戏耍本相,今日本相或许不止将你投入湖中,而是会掐断你的脖子。” “好!”她踉跄着起身,冷笑道,“好好好,真是好得很,算本郡主瞎了眼......” 说着,便抬手,示意侍婢将自己扶走。 她离开之后。 容枝枝看向沈砚书,询问道:“她可说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沈砚书:“没有。” 容枝枝:“那她是为何激怒了夫君,叫夫君将她丢入湖中?” 沈砚书有些尴尬,但还是将如实与容枝枝说了。 “众人离开之后,她忽然表现得很不对劲,一副中了药的模样,靠近为夫,叫为夫帮她。” 容枝枝明了,难怪不肯让自己或者府医诊脉了,想来也就是为了保存自己最后的一丝脸面。 不将她吞下迷情药,试图诱惑沈砚书的事情放到明面上。 只是容枝枝实在是想不明白荣华郡主这个人: “她是不是疯了,那可是祖母灵前。” “此刻谁都知道你心中难过,你就是再如何色令智昏,当也不可能在祖母灵前如此。” 沈砚书:“她说只要我帮她,她就告知我,谋害祖母的关键证人的下落。” “想来是以为,这样的要求,能够让我妥协吧。” 容枝枝一时间失语。 半晌道:“她先前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忽然开始狗急跳墙,想来也是稳不住了。” 不知是担心被昱国放弃,还是担心查凶手查到她身上。 沈砚书:“夫人方才不在门口,可是有什么事?” 容枝枝:“我也正想叫你派人出去寻人。方才余家来了一个丫鬟,说自己想起来,日前无意中看到翠香跟她的父母对话。” “她说自己撞见得有些晚,倒是没有听见前头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翠香她娘说:你若是不听老娘的,老娘就把你卖到娼馆去。” “翠香哭哭啼啼地说,自己的卖身契已经在余家了,她娘卖不了她,但是她娘倒是一副很自信的模样,说不需要户籍资料和身契,也能将她卖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