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有种走在路上,无缘无故被砸了一坨屎在身上的感觉,若不是不想有辱骂相爷的嫌疑,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动物咬了一口! 生疼! 眼看公孙氏都要上手来抓他的衣领。 流云后退了三步:“老夫人,您讲点道理!相爷平日里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下令叫我们去偷钱?” 公孙氏立刻看向容枝枝,指着她道:“那就是她叫你们去偷的了?” 流云真的无奈极了:“属下没有!乘风他们也没有!夫人更没有指使此事!” “属下知晓老夫人您银子丢了,心情不快,但您不能无凭无据,就这样空口诬赖好人。” 他昨天晚上像瓜田里的猹,回来禀报公孙氏的倒霉事儿的时候,可是半分都没想到,这事儿还能叫自己也跟着倒霉啊! 果然人幸灾乐祸,总是没有好下场。 容枝枝倒是显得比流云平静许多。 毕竟也不是第一日认识公孙氏了,对方的蛮不讲理,她早有见识。 此刻便是开口道:“婆母若是真的怀疑夫君与我,尽管去报官便是,我不会拦着婆母。” 公孙氏瞪大眼,瞧着容枝枝,这照理说,若是自己说要报官,容枝枝才应当害怕丢人才是。 怎么自己还没开口,她倒是先提出要自己去报官了? 看出了公孙氏的疑惑,容枝枝不咸不淡地道:“我行得正,坐得端,自是不害怕什么。” “倒是世人想来都知晓,婆母的银子俱是夫君给的。” “眼下婆母丢了钱,却诬赖夫君,到时候外人如何评价婆母,儿媳就管不着了。” “夫君会不会因为对婆母寒了心,日后不给婆母发月银了,也是儿媳难以保证之事。” “这些都请婆母自行考量,慎重为好!” 公孙氏这才算是听懂了:“你威胁老身?你真以为老身怕你是不是?” 容枝枝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声道:“儿媳哪里敢威胁婆母?且婆母也不会惧怕儿媳什么啊!” “毕竟婆母的手腕上,不是还带着护身的佛珠吗?不知您可有因着这佛珠,睡得更好一些了?” 公孙氏吓了一跳,忙是伸出手,悄悄捂了一下自己袖子里的佛珠。 哆嗦着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老身有这东西?” 难道,附身在容枝枝身上的妖孽,道行已经这么高了?道空大师给的佛珠,能叫容枝枝一眼看穿? 看出了公孙氏眼底的恐惧。 容枝枝自也是故意不说事情是手下的人查到的,故作高深地对公孙氏笑笑:“婆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若是我想知道,这世上又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呢!” 流云等人面皮都抽搐了一下,觉得夫人装神弄鬼,真的是很有一套。 看着容枝枝阴恻恻的样子,公孙氏觉得头皮发麻。 甚至有些后悔今日来这里了。 腿发软,想掉头就跑,可是对金钱的在乎和渴望,叫她咬紧了已经在漏风的牙齿,鼓起勇气开口道:“老身不管!” “你是老身的大儿媳,今日这事儿,你务必要帮老身解决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