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太监,但是也没几个人,愿意听人用这种轻蔑的语气,在这么多人面前评价自己。 公孙氏连忙道:“杨大伴可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的太监......” 沈宏:“有什么不一般的?祖母,您先前不是与孙儿说过,宫里的太监其实都是阉人,没办法传宗接代的。” “您还说,一定要孙儿好好听您的话,不然您就把孙儿送到宫里当太监......” 公孙氏听到这里,只觉得天都塌了! 因为她发现杨大伴看自己的眼神,几乎都淬了毒! 容枝枝也是没想到,公孙氏平日里没事竟然在家里教沈宏这些! 忙是抱歉地看向杨大伴:“公公,沈宏平日里与我们并不亲近,若是夫君早就知道他会如此说,一定会提前教训他,还请公公......” 她实在是很担心沈宏得罪了杨大伴,会导致杨大伴在陛下的面前,说沈砚书的坏话。 杨大伴一听容枝枝给自己解释,连忙摆手道:“夫人不必与咱家解释这些,该明白的事儿,咱家心里都明白!” 开什么玩笑?在陛下的眼里,自己也就只比得上首辅大人的一根手指头。 让容枝枝来给自己解释,若是叫首辅大人不快了,亏的可是自己! 接着他看向公孙氏:“老夫人对咱家的看法,咱家明白了,咱家一定谨记在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不敢忘怀!” 公孙氏头都大了,没想到沈宏上来就得罪了陛下身边的红人。 连忙推着沈宏道:“快!快给杨大伴道歉!” 沈宏的小脸上写满了不乐意:“我不!祖母您不是说了吗,我可是要继承相府的人,我是这个京城世家当中最尊贵的小郎君!” “他只是一个太监,凭什么让我道歉?” 杨大伴也是冷笑一声:“老夫人,还是不要勉强沈小公子了,咱家一个阉人,不配!” 永安帝也是一声冷笑:“朕方才听沈老夫人如此推崇沈宏,还当真以为是个什么人物,没想到竟是如此无礼,连朕身边的人都敢瞧不起!” 公孙氏听到这里,哪里不知道陛下生气了? 她连忙对沈宏呵斥道:“快道歉!你听到没有?你现在连祖母的话都不听了吗?” 沈宏生气地道:“可是先前,不是您说,太监是世上最下等的人吗?现在您让我给下等人道歉?” “您当初难道是骗我的吗?难道在您的眼里,我比太监还要下等?” “我不道歉!我说什么都不会道歉的!” 公孙氏听他嘴上是一点儿门都不把,只觉得自己都快平白生出心疾来了! 她气愤地道:“你道不道歉?” 沈宏:“我不!” 在他看来,祖母现在的模样虽然有些可怕,但是对方一向宠爱自己,想了也无非就是吓唬吓唬自己罢了。 却不想公孙氏一把就将沈宏拉过去,对着他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老身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叫你道歉!你听不听?你听不听?” 打在沈宏的身上,痛在公孙氏的心上。 沈宏先前就被沈砚明打得一身伤,这会儿哪里还经得起公孙氏的巴掌? 他只觉得屁股上好不容易愈合了一些的伤,又被打得裂开了! 他愤恨地道:“祖母!你是个老巫婆!你先前说宠我都是假的,等我长大了,就把你推河里淹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