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模样,容太傅生气地把信件丢给他看了:“你自己瞧瞧,你姐姐在信件上,关心了你一个字吗?” 容世泽不服气地将信件拿过来,认真看了看。 上头,容枝枝只提了容家的声誉,提了让容太傅注意脸面,提了让他好好管束自己,莫要使自己总是与慕容家为难叫她难做...... 就没别的了! 容世泽唇色发白:“这怎么可能呢?就只有这一页纸吗?还有呢?” 容太傅黑着脸道:“就这一页!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 “她如今已是不待见你到了极致,你发这些疯,以为就能叫她再多关注你一眼?” “并不会!如此不过就是叫她更加厌弃你,觉得你不配做她的弟弟罢了!” 容世泽如遭雷击,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容太傅见着骂的差不多了,便又缓了语气道: “你孝期早就满了,先前说你伤了腿,才去户部给你告了假,让你在府上养伤。” “你明日便回去户部复职吧,再拖下去,怕是差事都要丢了!” 这份差事是容太傅先前就给容世泽找好了的,孙辈只有一年孝期,对方早就该去任职了。 若不是有自己这个太傅父亲,人家哪里会让他请假这么长的时间? 王氏心疼地道:“可世泽这满身都是伤......” 有的是被慕容枭踢出来的,有的是被容太傅方才拿鞭子抽出来的。 容太傅没好气地道:“那就带着伤去任职,不然以他这惹事的本事,怕是旧伤刚好,新伤又来了!” “亏的是慕容枭多少顾及了容家和你姐姐的面子,没去官府告你,不然老夫现在还要去大牢捞你这个蠢货出来!” 他觉得真的是冤孽。 为什么偏偏容世泽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但凡是自己的女儿蠢成这样,他早就不管了! 如果枝枝是个儿子就好了! 以枝枝的聪慧和沉稳,这个家还需要自己操心什么?偏生的,唯一能继承家业的竟然是容世泽这个没脑子的混账! 每每想起自己为了保护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在大理寺与枝枝闹翻,陛下也因此对自己有成见,容太傅就阵阵心绞痛! 王氏开口道:“夫君,不如让世泽再休息三日吧,三日就好,这身上血淋淋的......” 容太傅:“一日都不行!慈母多败儿,你莫要再说了!” 王氏对上了容太傅阴鸷的眼神,心知对方对自己的糊涂也是心怀怨恨,便住了嘴没敢再说话。 接着,容太傅又看向容世泽:“少摆出这副死样子!既然你姐姐不肯原谅你,那你就做出一点成绩给她瞧瞧!” “等你功成名就了,甚至能对她有用的时候,她自然会高看你一眼,你再去认错,她兴许还有正眼瞧你的可能!” 容枝枝是不是真的会如此,容太傅并不十分清楚,但他觉得这样说道,应当能可激励自己的儿子。 对方最近满心颓丧,若是再不鼓起斗志,约摸就彻底是个废人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