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陈家日后夹着尾巴做人,便能躲过这一劫。” “可你偏偏瞒着为父,让沈相直接将事情捅到了御前,为父也是半点帮不得你了!” 最令他苦恼的是,各大世家瞧见了陛下今日对陈家的态度......日后怕也是不会与他们陈家走得太近了,陈家怕是要败了。 陈大人越想越生气,本来好好苟着,什么事都没有,实在是不明白这个蠢女儿为什么要强出头! 而他的蠢女儿听到这里,竟还也有些动了气:“父亲,女儿觉得无妨!不就是嫁给齐子赋吗?” “世人都瞧见容枝枝那个所谓的第一贤妇嫁过去,是个什么下场了。” “等女儿嫁过去了,将齐子赋从泥地里面扶起来,众人自然会对女儿,对我们陈家刮目相看!” “便是再烂的开头,女儿也有自信打开局面!” 陈大人见她这个时候,脑子里头还是什么贤妇不贤妇的,便是说都懒得说她了,想法不在一个层次,多说也是无用。 且家族的未来,她一个小姑娘也帮不上什么忙。 便绝望地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大步走了出去。 而陈纤纤眼神坚定,她一定会将齐子赋培养成三公之一,她一定会做风风光光的一品诰命夫人,证明给所有人看,自己并不只是嘴上厉害,自己本身就胜过容枝枝万千! ...... 正午时分。 午膳刚上桌,容府便来人了,对容枝枝道:“姑娘,主君说,昨夜二公子为了捞您的纸条,将自己冻病了,叫您回去瞧瞧他。” 容枝枝面无表情地道:“我没空,相信府上的大夫能将他照顾好。” 仆人:“这......姑娘,您不回去,主君怕是会不高兴。” 容枝枝淡淡道:“那就只好请父亲息怒了。” 她不回去,父亲会不高兴,但是她回去了,见着了容世泽,她自己会不高兴。 所以,还是让父亲不高兴着吧,世上的事,总是难以两全的,希望父亲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见说不动容枝枝,仆人也不多留,说了一声告退,转身便走了。 岂知他前脚刚走,朝夕便慌慌张张地进来:“姑娘,不好了,相府被官差给查封了。” 容枝枝一愣:“出什么事了?” 朝夕道:“说是国舅爷弹劾相爷贪污,这会儿好多人去相府门前瞧热闹了......” 容枝枝:“这......你快去打听一下,相爷此刻在何处。” 朝夕:“是。” 知道沈砚书出事,容枝枝瞬间便没了胃口,一桌子菜她都没动两筷子,坐立难安地等着,也是到了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已经这般重要了。 这份焦灼,持续到了下午。 沈砚书登门了。 容枝枝听说他来,忙是起身,大步往外走,见着他长身玉立,容色如旧,瞧着身上也没个外伤,才勉强放心了几分。 她开口问道:“相爷,此次的事,严重吗?” 沈砚书闻一脸失落,长长的羽睫轻颤:“严重!本相未曾想到,为陛下付出多年,陛下只因为谢国舅的几句话,便查封了相府。” 乘风:“?” 皇宫里的小皇帝,毫无预兆地打了几个喷嚏,狐疑的眼神四处看,是谁?谁在编排朕? 见着他一脸伤怀,容枝枝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 轻声安慰道:“陛下只是一时被奸人蒙蔽,想来很快就会想清楚的,而且我相信大理寺也一定能还相爷清白。” 沈砚书轻叹一声,语气孤寂:“未曾想,我沈砚书为官多年,到头来却孑然一身。枝枝,本相已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了。” 容枝枝心疼地道:“相爷不要如此想,您若是不嫌弃,可以先住在我这儿。” “对面的宅子,祖母当初也一并买下来给我了,不如我叫人收拾出来,我们做个对门邻居,如此外头也说不得什么闲话。” “至于吃穿用度,相爷都不必担心,我会给相爷安排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