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山也下意识看了看屏风的方向。 “顾总你可不能乱说,我们两家虽然有竞争关系,但一直都是和谐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公平竞争的。” 顾冉愈发肯定,他一定是和许书逸联手做了什么,轻嗤:“公平竞争?小高总刚上位急于求成,什么时候做不出来?” “可众所周,许书逸曾经是你们公司的主心骨,为了你的公司鞠躬尽瘁。你要是这样说,那就太冤枉我也冤枉他了。”高原山摊摊手。 顾冉眯起眸子,直接在他面前坐下:“那你最近为什么和许书逸接触?我听说你刚不久前还和他在这里吃了顿饭。” “我们私底下也是认识的,关系还不错,这种事情没必要也跟你解释吧?顾总要是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再来找我也不迟。” 高原山说着,脸色彻底冰冷不耐。 他靠在椅子上,淡淡望着顾冉:“顾总是要跟我一起吃饭吗?那就坐下来,我请你,不吃就忙别的去吧,别打扰我。” 顾冉冷冷看着对方油盐不进,不肯承认的模样,快要气到爆炸了。 “好,你尽管不承认,别让我抓到你跟许书逸沆瀣一气的证据,否则你就等着吧!” 高原山脸色变了。 他不明白,顾冉为什么非要觉得他跟许书逸勾结在一起。 他正要开口,屏风后面就有了声响。 接着,许书逸忍无可忍从屏风后面直接走了出来。 看到许书逸出现的一刹那,顾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咬紧牙关,冷冷盯着对方,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原来许书逸真的在这里,真的背叛她。 顾冉嗤笑一声:“许书逸,你还敢说你现在没有勾结别人,意图对顾氏做不好的事情?你看看你现在,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许书逸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顾冉看着他的清冷模样,眼底笃定的冷光忽然变得有些迟疑。 她后退一步,紧紧的盯着许书逸。 “你干嘛不说话?怎么,被我抓包心虚了吗?干嘛一直这样盯着我看!” 许书逸一步一步来到她面前,冷声质问:“那这就要问问你了,顾冉你是没有心吗?还是觉得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要围着你转?” 顾冉的脸色冷了下来,死死盯着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书逸握紧拳头。 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顾氏的事。 他为了顾氏鞠躬尽瘁的时候,顾冉不领情,从来都无视他的付出。 离开顾氏,就立马怀疑他做了伤害顾氏的事情。 真够可笑的。 “我现在承认,我就是在想着如何对付顾氏,背叛顾氏,你能怎样?” 许书逸没忍住将狠话说出来,也不想考虑后果了。 对于顾冉这样的人,他从来不想再给任何面子。 顾冉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来对待,否则也不会像此时此刻这样,总是误会他。 他不能够在脱离故顾氏之后跟任何人见面,否则就是对不起顾冉。 在顾冉眼里,他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顾冉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许书逸。 “你现在可总算是承认了,你对顾氏就是有所图谋!” 许书逸勾唇,笑得讽刺而无情。 “是又怎样?以前我和顾氏共进退的时候,你没给过我奖励,你没念过我一分好,现在我离开,跟顾氏之间再没有任何交情,为什么不能连同其他人一起对付你?” 闻,顾冉蓦然咬唇,紧紧盯着许书逸,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许书逸,你居然这么狠!” 许书逸挑了下眉:“是,我告就是要跟小高总在一起对付顾氏,让你变得一贫如洗,最后走向破产的结局。” 旁边的高原山已经听愣了。 顾冉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响亮清脆的把掌声,把高原山吓了一跳。 他立刻起身,震惊地望着他们。 “顾冉,你干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要随便动手吧?” 许书逸嘲讽地扯了下唇角,裹着寒意的眼眸微弯着,透着一抹义无反顾的倔强。 “你也就只会打我这么点手段了,三年来公司交由我管,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些渠道业务全部都是我来打通的,你就等着看,顾氏会不会像我所说的那样直接破产!” 顾冉无话可说,盯着这个眼前跟她做枕边人三年的男人,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不能掌控的陌生。 怎么会这样? 许书逸什么时候这么不受掌控,什么时候对她这样不近人情了! 顾冉清冷的双眸抬了抬,带着一抹阴沉。 “许书逸,你确定要跟我撕破脸皮,斗得你死我活?” “不是你活,是你死,我活。”许书逸的语气越来越嘲讽,声音冷漠的像是在对待仇人。 顾冉眼睛一红,险些哭出来。 她明明该再甩许书逸一巴掌,可此时此刻面对许书逸绝情的样子,她心脏却一下下闷痛的难受。 顾冉只想赶快赶走这种生理性的反应,深深的看了许书逸一眼之后。落荒而逃,跟刚来时气势汹汹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高原山轻叹了一口气,偏眸望向许书逸。 他耸耸肩:“你这是何必呢?明明是我邀请你过来,想要挖你到我们高氏集团来上班的,你拒绝了我好几次,就是怕会和顾氏对抗,我都明白的。” 他高原山清楚,许书逸拒绝他,是不忍心看着想曾经用心经营的公司越来越落败。 为什么刚才要对顾冉说那样的狠话? 许书逸偏眸望着顾冉离开的方向,凝视了两三秒之后,才收回目光。 他淡淡道:“她三番五次的误会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证明清白,反而会换来的猜忌,干脆就让她误会到底好了。” 几年的无条件付出,毁了自己的身体,也没能让顾冉看到她的功劳,不如就彻底撕破脸面。 免得顾冉以后像捉贼一样到处捉他,让他离开这里之前的一段时间,还是不得消停。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