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傻! 这周牧为个绿茶白莲花把自己搞成这样,更傻! “我去看看。”姜子宴抬脚下了马车,将想要尾随他下车的妹妹按了回去。 “那边晦气,淼淼就不要过去了,在车上等,哥哥一会就回来了。” “好。”姜淼淼也不想过去。 她一个小孩,这种事还是少凑热闹的好,以免沾染了晦气。 姜子宴缓缓走过去,站在周牧身旁。 瞧着他这个样子,真就是一难尽。 从前那个翩翩少年公子不见了,在他面前的,就是个蓬头垢面的酒鬼。 他俯视着地上的人:“周兄,三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周牧听见声音抬头,一脸讶色:“宴......宴哥儿,你怎么回来了?” 问完这话,他又觉得可笑。 “你瞧我问的这是什么话,你已金榜题名高中解元,自然是要回京参加春闱的。” 因着陆周两家的姻亲关系,两人打小就认识。 虽不说关系多密切,但相处的还不错。 而且曾经还是同窗,一起吟诗诵赋过。 这一转眼。 一个成了人人唾弃,就连家人都嫌弃的酒鬼。 一个则是人人敬仰的解元,前程似锦。 而且姜子宴还比他小三岁。 如今已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反观自己...... 浑浑噩噩了一年的周牧,忽然意识到自己荒废了什么。 若没有这一遭,他应该也能同姜子宴一样金榜题名,甚至能在来年的春闱中与他一决高下了。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二人早已天差地别。 三年,他还要再等三年才能科考! 周牧仰头看着少年苦笑:“宴哥儿,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姜子宴:...... 捏了捏拳,好想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但忍住了,蹲到他跟前:“是,我是来看你如何被姜子衿玩弄,如何自暴自弃,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的,你说姜子衿这会是在地底下心疼你还是嘲笑你呢?” “你......” 周牧撑着小厮起身,看向姜子宴:“你什么意思?” 姜子宴也跟着起身:“你知道姜子衿的尸首是在哪发现的吗?” 周牧垂眸不语。 他自然是听说了,是在曾经的辰王别苑,那个养着辰王侧妃的宅子。 他想不明白,子衿姑娘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姜子宴继续发问:“你有没有想过,姜子衿为何抗旨不尊,找的是辰王而不是你?” “她......她是怕连累我。” 姜子宴讪笑:“是吗?你何必自欺欺人,就不能承认姜子衿是看中了辰王的权势,对你,只是玩玩而已,你应该送了她不少值钱的东西吧?” 周牧眉头微蹙,回忆起过往。 “你胡说八道,她从未向我讨要过任何东西,全是我自愿送给她的,一定是辰王逼她的,辰王那个畜生......” 他不信子衿姑娘是这样的人。 也怪他。 怪他招惹了子衿姑娘,这才让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被迫出家为尼。 一定是走投无路,或是被辰王胁迫的,这才抗旨离开三圣庵。 姜子宴有些想笑:“周牧,你怎的如此执迷不悟,你好好想想,从始至终,姜子衿有没有说过要嫁给你的话?倘若姜子衿不出现,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会与沈家结怨,会被陛下勒令不得参加科举吗?” 周牧硬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还推了姜子宴一把。 “怎么说子衿姑娘也是你亲妹妹,你不帮她也就算了,还处处诋毁她,如今人都没了,在她墓前,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吗?” 姜子宴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很是无语。 “周牧,你......没救了。” 就好想找个大棒槌敲醒他。 “二哥,不许欺负我二哥。”淼淼见二哥差点被推倒,滴溜下马车带着喜儿跑了过来。 冲到姜子宴前面,“二哥,千万别妄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中毒已深,无药可救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