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在周牧心中还是纯洁无瑕的。 说完就见周牧满眼的心疼,拉着她的手检查,问她有没有受伤。 眼中毫无半点嫌弃鄙夷之色。 周牧安慰起了她,“不会,绝对不会,头发嘛养上一些时日就长出来了,子衿妹妹不管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女子。” 正说着话,身后传来婢女唤姜子衿的声音,爹爹喊她去前厅。 她连忙将自己的汤婆子塞入周牧手中,“牧哥哥,你快些回去吧,外边冷,我得走了。” 周牧到口的话咽了回去,终究是没说出口。 他这人啊,既迂腐又很天真,自己认准的事,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还在坚持。 他就认准了眼前这人就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妻子,便义无反顾奔向她。 有时候连姜子衿都有些动容了。 可若是换个角度想,她就会觉得周牧很蠢,为了个女子,将家族陷于不义之地,却连人都看不清。 若她有这样的儿子,一定得气死吧。 或许只有在面对周牧时,姜子衿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很坏。 可抛开前世的所拥有的一切。 现在的她,也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庶女,她必须得为自己搏一把,不能任由爹爹将她当棋子送出去的。 她不甘心。 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宁死也要搏上一搏的。 哪怕是输,也不过是再死一回。 可种下的因,必然就会有果。 宫里来人了,来传皇上口谕。 让她去城外三圣庵出家,长伴青灯古佛。 姜子衿听完,犹如晴天霹雳,如鲠在喉。 “为什么,皇上为何如此对我,我只不过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要如此毁了我。” 她枯站在雪地里,是那般无助。 周牧远远的看着,仿佛被人勒住喉咙透不过气来。 是啊,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只不过是想娶心仪的女子,他们为何要将这女子送走? 沈家明明接受了他的道歉,为何还要如此对待子衿姑娘? 他想不通。 周牧跑出去追上来宣旨的余公公,“公公,是不是淑妃在皇上面前诋毁我们,与沈家退婚是我的错,她为何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放肆,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余公公呵斥道。 但见周牧面色惨白如纸,他也吓了一跳,正犹豫着要不要当场宣读他的旨意,怕他承受不住。 瞧这样子,怕是在雪地里待久了。 想了想,早说晚说都要说的。 他扒开周牧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周公子,皇上也给了你旨意。。。。。。皇上令你三年内不得参加科举。” 空气瞬间凝滞了。 只听得见周围的风声,还有远处的叫卖吆喝声,孩童嬉戏声。 周牧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 突的吐了口鲜血,哐嘡栽倒在地。 余公公瞪大了双眼。 他不会宣个旨,就把人吓死了吧? 不就是个女子,还是个搅事精,至于让他如此。 科考也不过是再多等一年,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吗? “来人,快将周公子送太医局。。。。。。”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