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考的如何了?” 见儿子这副模样,齐采薇有些心疼。 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儿子应试情况。 姜子佩拉了拉身上裹着的披风,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不好。” “怎么会?”齐采薇并不吃惊。 但内心很是矛盾。 她既想儿子考的好,又想儿子考的不好。 佩儿这心气高是随了他爹爹,院试和府试时,就同相公和佩儿提过,要同主考官打打招呼。 结果还被他们父子俩斥责了。 偏要一板一眼,一遍遍的考。 相公还说:佩儿天资有限,考不上就别考了,可别整那些丢人现眼的,丢了他的颜面。 可齐采薇偏要佩儿高中,要佩儿成为姜家最出息的孩子。 让姜家那些穷酸亲戚来求她。 况且儿子这几年的辛勤努力她是瞧在眼里的,自然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可她也矛盾。 扪心自问,佩儿考的再好,估计还是不及那姜子宴。 如今恐怕大事已成,佩儿考好了,也是便宜那小子。 现下这般,她很是满意,反而希望姜子宴能拔得头筹...... 姜子佩看着她娘有些奇怪的神色,一脸失望的别过脸去。 半晌后才平复心情,静静的看着他娘,“阿娘,您是怎么当娘的?” 齐采薇一脸懵。 什么意思? 这小子考试考昏头了吧。 她往儿子脑门上戳了一下,“你小子怎么说话的,你娘我怎么了?” “阿娘,您都给我准备了些什么吃食,害得我这两日腹泻不止......还有,为何只给我准备了半壶水?” 姜子佩说完,闭上眼,虚弱的靠在书童身上,不想再多。 他快被气死了。 苦读了这么多年,他都下定决心,不为别人就为自己,都要考个功名。 不成想,没有败给其它学子,竟然败给了他亲娘。 他既想哭又想笑。 齐采薇更懵了,伸手拉住儿子的胳膊,“臭小子,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半壶水,什么腹泻?我怎么就害你了?” 按理说刚入秋,应该是不冷的,可姜子佩此刻就是感觉浑身寒凉,身体乏力酸痛。 他一咬牙,坐直了身子,“阿娘,别的学子家里都是给他们准备馒头和干粮,您给我准备的全是桂花糕、粽子和猪蹄膀,水也只有半壶......” “桂花糕粽子怎么了?这不是寓意好又方便食用,才给你带的,比馒头干粮那些寒酸之物不知要好多少,还给你准备了半根参,你娘我是亏待你还是怎么你了?”齐采薇气急,捂着胸口指责道。 “没良心,你个小没良心的!跟你爹爹一个样,都是个白眼狼。” 她是听说科考应试的学子都要吃这些,怕家里厨司做的不好,还特地从一品居订的。 天不亮就去门口张望,就怕送来迟了他吃不到。 没想到还成了她的不是。 姜子佩一脸无奈,“阿娘,您难道不知南方多雨,气候湿润,食物易变质?而且那些东西哪里是让考生带进去的,明明就是考试前吃上几口博个好彩头,可你倒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