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陆青瑶撸着小闺女的脑袋回忆起往昔。 “我年少时随父亲远赴边疆驻兵,那会儿战事频发,军费开支又大得吓人,向朝廷要吧,他们又磨磨唧唧的,没有战事的时候,父亲便带着将士们做些营生,有战事的时候,那些买卖就交由母亲打理,久而久之我便也会了......” “从前姜家的产业也都是你打理的?” 秀秀听得京城来消息,说是姜家似乎关了许多铺子,有些入不敷出。 姜母都开始盯上了齐采薇的嫁妆了。 陆青瑶点头,“嫁入姜家后,姜云泽的产业是交由我打理的,说起来,他也没什么家底,无非就是每月的俸禄和陛下的赏赐......” 离开京城之后,跟了她许多年的掌柜也相继离去了。 如今姜家的那些铺子,想必都是她那婆母在打理。 想来也可笑,那老太太,字都识不得几个,还要一个劲的抢掌家权。 人都是从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姜云泽母子经过她这许多年的供养,在吃穿用度上极其奢靡。 这会儿,再让他们过回从前的日子。 恐怕是比死还难受! 陆青瑶嘴角噙着笑意,“秀秀,摆饭吧,枫儿和宴儿这会应该已经到村口了......” 用了晚饭。 天色暗了下来。 秀秀姨领着姜小白,带着村民,去山里蹲守了。 娘亲说,让大哥和二哥也跟着去会会豺狼。 姜淼淼窝在娘亲怀里,往巧儿家去。 娘亲一手抱着她,一手抱着木匣子。 姜淼淼发现娘亲又要给大伯家送钱去了,娘亲赚钱的速度快。 花钱的速度也挺快的。 柳玉娘和姜巧儿脸上的伤并未痊愈,却也未因此告假养病。 她原本是羞于见人的,可见闺女戴了个面纱,毫不畏惧人就这么出去了。 她也不好意思躲家里。 见到陆青瑶,有些惊讶,“弟妹,你没去抓那混账吗?” 该死的姜云烟!该死的楚愈! 害她们娘俩在村民面前都抬不起头。 “秀秀带着枫儿宴儿去了。” “枫儿宴儿都还是孩子,怎么去得?” 陆青瑶笑,“嫂嫂,他们已经不小了。” 她的两个兄长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随父亲在城墙上观战了。 那可是尸山血海...... “婶婶,别站着了,坐下说。” 姜巧儿忙搬来把凳子,接过小奶娃,乖巧的坐在长辈身旁。 不敢多。 别看婶婶平日里如笑面菩萨,实则狠着呢。 她也是与之相处的这些日子才看明白的。 那刘富贵、王婶婆、陶师爷,还有那群拐子,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还有二叔那小妾...... 恐怕再也不敢踏入桃溪村半步。 幸而她娘是个傻的,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婶婶刚来那会没把她得罪狠了。 否则...... 姜巧儿想着不禁有些后怕。 不过婶对她家是没的说的,她视线落到了那个木匣子上。 陆青瑶把匣子递给姜云虎,“大哥大嫂,这些是这两月卖笋的分红,一百二十两,入夏的笋价贱,较之前几月要少一些。” 姜云虎没有接,“弟妹,不是半年分一次吗,怎的这才两月......” 陆青瑶便把来由同他们说了一遍。 “大哥可愿意合伙做这买卖?需投五百两,当然,不投五百两也成,投多少你们定。” “五百两?”柳玉娘惊呼出声。 什么按比分利,她都不懂。 她只知道,全家好不容易攒的钱,都还没捂热就要花销出去。 她舍不得。 “要不咱们少投一些,一百两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