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里土气,抠门小气。 把女儿教给她,都不知要被教成什么样呢! 三人立于马车旁,止步不前。 身后仆从环绕。 “梅姑,你没找错吧?你确定这就是崔太傅的府邸?” 齐采薇秀眉紧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崔府大门。 青砖灰瓦小院,从院墙里伸出几株绿竹。 甚至都没有隔壁的徐府阔气。 堂堂帝师,竟住在这样破旧的小院里,叫人如何相信! 老仆梅姑上前禀道:“夫人,据家主打听得来的消息,崔太傅就是隐居于此处,不会有假的......” 就怕夫人白跑一趟,她还特地多找了几人打探过的。 都说崔老太傅府邸是这一片,最不起眼的一座府邸,位于县令徐衡府邸旁。 且前几日多次上门递拜帖,门房也没说不是崔府。 齐采薇一脸不悦,“那怎么会递了几次拜帖都递不进去?” 她就是怕这位老太傅拿乔,瞧不起她一介庶女,特地向父亲嫡母求了两份拜帖。 想着他老人家再怎么清高孤傲,也要给父亲一份薄面吧。 没成想这老头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居然把父亲的拜帖给退回来了。 她只好带着嫡母的拜帖亲自上门。 “夫人,那我再去试一次,见不到崔太傅,总不能连崔老太太都见不到吧!”梅姑信心满满的上前。 敲开了崔府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你们找谁?” 梅姑觉得有些面生,并不是前几日送拜帖时所见的门房。 但想着换个人可能更好行事一些,于是掏出了一锭银子往他手里塞。 “小哥,我乃京城礼部尚书齐大人家眷,求见崔太夫人......” 还没等梅姑拿出拜帖,男子冷冷吐出几个字,“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说完砰地一声关了门。 梅姑拿着银锭子呆立在原地。 这人,怎的如此无礼,如此目中无人! 身后传来了齐采薇不耐烦的声音。 “梅姑,怎么回事?” 梅姑垂着头走了回去,小声道:“夫人......那人说......说咱们找错人了,不让进。” “废物!”齐采薇咒骂了一句,“拜帖递进去了吗?” “没!” “给银子了没?” “给了,没要。” 齐采薇怒上心头,“走,我同你一道去,再多给门房五两银子,我就不信砸不开这扇门!” 然后就见齐采薇率先上前,敲响了崔府大门。 “砰砰砰......” 门开了,还是刚才的中年男子。 那人冷着一张脸,怒喝道:“敲什么敲,赶着去投胎吗?” 齐采薇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让梅姑掰着门,对那人道:“放肆!狗奴才,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无礼!” 说完示意婢女给他塞银子。 男子瞥了一眼几人,看着银子一脸的嫌弃。 “我管你是谁!都说了崔先生不见外客,不见外客,你们没长耳朵吗?” “放肆!”齐采薇气得一张脸涨红。 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屈辱,一个下人,竟敢对她出侮辱! 几个丫鬟仆妇得了她的令,掰着那扇门就是不肯松手。 齐采薇扬眉,“刁奴,本夫人今日非进去不可!” 以她这段时日掌家的经验。 不论多高的门户,多少都会有一些这样欺上瞒下的刁奴。 一定是这门房故意刁难她们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