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道:“见过。” “见过就好!”陆青瑶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说说吧,两匹蜀锦是什么花色的?” 此一出,人群中的张氏心中慌乱做一团。 面上不显,宽袖里的手心却全都是汗。 两个小子不明所以。 她怎么会没听出,陆青瑶是在给他们下套...... 心中懊悔没跟他们交代清楚。 兄弟俩吞吞吐吐,好半晌都答不上来。 其中一人道:“天太黑了.......没看清。” 陆青瑶轻笑,“既是没看清,你们又如何确定自己偷的就是蜀锦?” 陆青瑶视线落在徐衡脸上。 “不知赃物长什么样,敢问徐大人要如何搜?” 徐衡挠了挠头,一脸尴尬。 非是他收了银子不办事,实在是张氏和这贼太蠢了...... “徐大人,两个小子前不搭后语的,若是如他们所说,受我指使去偷蜀锦,那定然是见过才能分辨得出,既认得蜀锦,又如何不知那东西贵重?” “既知贵重,又如何不会藏私?” “没有,我们没有藏私,大人明鉴。”兄弟俩一听这话,急忙辩解。 仰头瞪着面前的女人,这人是想把他们一家子都牵连进去啊! 徐衡一副看戏的模样,直接让下属给他找了个凳子,翘起二郎腿。 陆青瑶长叹了口气,看向徐衡,“徐大人,这二人连自己所盗为何物都不清楚,那这指使盗窃一事,岂不是无稽之谈?” “是,姜夫人说的即是,都是误会......”徐衡笑着起身,“我们这就走,叨扰了。” 徐衡纵横官场十几年,练得跟老油条没什么两样。 谁都不愿得罪。 不论外界传闻如何。 面前这位,说到底还是姜侍郎明媒正娶的妻,四品硕人。 就连陆家获罪,都没有褫夺她的诰命。 姜云泽也未曾休妻。 且陆将军在朝为官数十载,结交朋党无数。 军中之人多义气。 陆家虽陨落,可说不准这位陆氏女一旦出个什么事,立马就有人出来撑腰了。 至于京中那位。 手伸的再长,也不至于亲自跑到这穷乡僻壤了来。 两位夫人斗法,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偏偏张氏这蠢妇不知死活,非要贴着脸去攀那高枝。 责任尽到,剩下的他可不想管。 抬腿要走,又被陆青瑶喊住,“徐大人请留步.......这案子还没查清,您怎么能走呢?” 徐衡一愣,“姜夫人不是已经洗脱罪名了,怎的还不让下官走?” 陆青瑶福身一礼,“有些事,还想请县太爷做个见证。” “也罢,本官多做一会也无妨。”徐衡又坐回椅子上抱着肚子看戏。 陆青瑶蹲到刘氏兄弟面前,轻叹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诬陷诋毁官眷命妇要吃几年牢房?” “你们做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家里的父母?” 饶是文墨不通的兄弟俩,也听说过有些大官的媳妇是有诰命在身的。 县太爷在她面前的毕恭毕敬的。 心中早已慌得不行,回头朝人群看了一眼。 变了口供,“是刘夫人,是她让我们指认你的,我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求你放过我爹娘,这事与他们无关。” 陆青瑶寻着他们目光看去,张氏低着头隐匿于人群中。 正要悄悄溜走,被她给喊住了。 “哟,刘夫人终于肯露面了,盗贼不知自己所偷之物长什么样,你这个失主总该知道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