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真?” 秦明朗吓坏了,赶紧重新跪匐在地。 “学生年少无知,被人蛊惑才会口不择,如今早已改过自新,绝无不敬之心。” 苏玉兰眼见计划行不通,心中暗骂秦润愚蠢,还整日说自己能拿捏江清婉,结果却被啪啪打脸。 更有不少陪同的贵妇人对她指指点点。 显然那个蛊惑旁人儿子的恶人就是她。 可眼下她也顾不得这许多,立刻再提当场测验一事。 这一次,墨云昭竟然同意了。 找来太监总管准备文房四宝,提笔写了“孝与国”三个字。 命当场自述策论。 秦润心里气的要死,越急脑子越乱,根本做不出文章。 而两外被选中的两人磕磕绊绊说得七零八落,和之前的风采简直判若两人。 足见蒋钊所,浮华虚于表面绝非诬告。 墨云昭听得脸色铁青。 他可以容忍太学院有些灰色规矩,可却不容许他们将国之根本的育才之路,视作儿戏。 “汪首院!” 刚刚还一脸正义的汪首院此刻脑门上的汗都滴到了眼睛里。 慌忙上前正思考如何辩解,就被墨砚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这就是你们大比武选出的才子吗?” 汪首院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老臣,老臣以为,此命题范围甚广,若是能再多给些时间构思,或许可以发挥他们应有的才能。” 墨云昭冷哼一声,眸光扫向其他学子。 “谁能做此策论?”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站出来做这个出头鸟。 说好了要得罪首院,说不好,便会被皇上责罚,两边都不讨好。 一片死寂中,有人举起了手。 “学生可以。” 江清婉温声看过去,有些意外。 “何意东?” 墨云寒低头问道,“是谁?” “他父亲是何年。” 江清婉低声解释。 何意东单薄的身体笔挺地站着,声音异常清亮。 虽时间简短,构思也绝对称不上惊艳。 可思路缜密,承上启下,引古据典,情意真挚,极富感染力。 若书于纸上,绝对称得上佳作。 最主要的是,他可顶着这般压力,站出来表达自己所感所思,已经是脱颖而出。 墨云昭大喜。 连说了三声好。 “孺子可教。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何意东。” 苏玉兰心急如焚。 已顾不得礼仪,冲到秦润身边拽着他的胳膊连声催促,“你快说啊,平日里读的那些书都忘了吗?你可是魁首啊。” 秦润本就压不住性子,气的一把甩开她。 “都怪你,什么都不懂,非要当面测验。” 苏玉兰没防备,被他摔倒跌坐在地上。 一旁太监高举着的墨云昭亲笔写下的“孝与国”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在此刻显得尤为讽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