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什么?” “房中术。” “墨云寒!” 跳脚的气恼夹杂着闷哼的低笑,在这荒芜的宫殿内,染了一抹鲜活。 将人扶着趴在床上,江清婉小心的将粘在伤口处碎掉的衣服拨开。 上一次青穗丢给她的金疮药还剩了一点,可这么多的伤口,根本不够用。 止疼的符咒作用也不大,她现在灵力耗费太狠,否则之前墨云寒受刑她就可以用符咒替他挡一挡。 见她久久没动,墨云寒微微侧了侧脸。 “等什么?不是要包扎吗?” 江清婉举着只剩了半瓶的药。 有些许愧疚委屈。 “不够了。” 本就强撑着意识的墨云寒忽地皱了皱眉,又用力撑起了一些身体,扭过头看她。 “你的符......不能用了?” 江清婉抿着唇不说话。 墨云寒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还没有消退的掐痕上。 忽然间明白了在御书房中问她可还有没有法子的时候,她为何摇头了。 在玄灵山的那个破山洞里,她定然是做了极危险的事才救下他。 他重新趴好,语气尽量放松。 “没事,你随便包一包就可以,本王常年在沙场历练,这点伤不会要了我的命,我睡一觉便会好。” “咚!” 院子里忽又重物落地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江清婉立刻起身想去查看,却被墨云寒一把拽住。 “我陪你。” “不用。”江清婉轻轻挣开,“若是想杀我,何必弄出动静来。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护我。” 她说完快步走出殿门。 就见院子里多了一个包袱。 四下并没有其他人。 她疑惑上前,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上好的伤药,还有干净的纱布,一个水袋,和用油纸包包着的肉干。 色泽暗沉,和那日在玄灵山下她在赤森手中吃到的一模一样。 她收好包袱冲着院墙外的方向拱了拱手。 “多谢。” 说完赶紧拿着东西回了殿内。 墨云寒正扶着床幔准备起身,见她回来才松了口气。 “是谁?” “应该是赤森。”江清婉将水袋和肉干放在枕头边,“你饿了便吃,我给你上药。” 她忽又想到什么,“赤森过来,会不会是太上皇的主意?你现在这么惨,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管吗?” 墨云寒歪在枕头上。 鼻翼间全是发霉的味道,他索性扯了一截江清婉的裙摆放在了鼻尖嗅着,似乎这样能缓解痛苦。 闻也只是随口回了句。 “我被太后放血的时候,他也没有管过,只给了一句话,不能让我死。” 这实在让江清婉有些意外。 不由啧啧两声, “这还是亲爹吗?那你觉得这次,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不许你死吗?” 伤药小心的一点点涂在伤口上,沾染着鲜血,弄了她一手。 她小口小口吹着气,希望能缓解些疼痛。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声音,忙起身看去。 就见墨云寒攥着她的裙摆贴在脸上,已经昏睡过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