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燕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应声去拿了。 江元音换上了雪燕的衣服,又梳了丫鬟的发髻,细心戴上雪燕的发饰。 既然齐司延出府了,想必不到晚上不会回来,与其在侯府干等,不如去谋划做点自己的事。 比如,去西街医馆看望封弋。 她那日离开医馆时说了,让他好好养伤,她过两日去看他。 刚好两日了,也不知道他好些了没有。 之所以要乔装扮成雪燕的模样,是怕被那日锦衣华服,身份不明的男人盯上。 他若真是因为封弋接近试探她,搞不好会派人守着侯府,她一出门便尾随跟踪。 江元音非常谨慎,不仅扮成了雪燕的模样,舍掉了之前出门戴过的帷帽,和清秋一起戴上较为不起眼的面纱,甚至让雪燕留在府上。 雪燕眨巴眼,有些小小的委屈:“夫人为何不带我?” “我既扮成了你,当然不能再带你了,”江元音挑眉,“不然岂不是有两个你了?” “何况三个‘丫鬟’出门,到底比两个人来得引人注目,此行,需得万般低调,”江元音拍了拍雪燕的手,“府中的事便交予你打理了。” 雪燕一听自己被委以重任,委屈失落一扫而空,“夫人放心,雪燕定不让你失望!” 江元音同清秋,从侯府偏门而出。 要低调行事,自不能乘坐马车,依照之前为了忽悠陆氏,常让清秋出府去西街买糕点的路线,两人一路步行至西街的糕点铺。 待买好了糕点,才“顺路”去了趟西街的医馆。 一推开病房门,便同封弋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仍是她两天前离开时的那副模样,正对着房门,盘腿坐着。 令她有一瞬的恍惚,要不是他已换了身不染血的干净衣裳,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离开后,他便一直这样坐着。 封弋目不转睛地看她,面容冷峻,难辨喜怒。 江元音缓了下神,想到自己今日的装扮大不相同,避免被他误伤,率先出声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封弋张唇:“江元音。” 江元音松懈下来,这才朝她迈步走过去,颔首应道:“是我。” 她走至他面前,边打量他边询问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嗯。” 江元音见他面色看起来的确好了不少,比起上回见到他,至少多了些活人的气息。 他恢复得比她预料中的要快得多,毕竟她上次离开时,那医馆郎中的口吻,好似他随时便会熬不过而死。 是以她扫了眼他盘坐的双腿,随口猜测问道:“你这是在运功疗伤?” 她不懂武,但见他上回吃了静息丸后,在马车里一直是这个坐姿。 他好得这般快,是因为自己会运功疗伤? 封弋却突兀地回:“两天了。” 江元音尝试理解他这看起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的意思是,你在医馆里待了两天了,所以恢复得快?” 封弋沉默盯了江元音好一会,最后侧头,收回了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不说也罢。 江元音搞不懂封弋,但也不执着于搞懂他。 她确认他对自己没有“杀意”,便尝试开口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会是那位“追”了她一路,又是要借乘,又是要送她归府的锦衣公子吗? 封弋不语。 他缄口不,倒也在江元音的意料之中。 她不再追问,直接道:“能将你伤成这样,定也不是普通人,他或许还在找你,医馆目标太明显,你留在这恐不安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