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彦成饶有兴致,“为何?” “老奴今日去侯府宣旨,有幸瞅见了侯夫人容貌,侯夫人的面相一看便是有福之人,老奴形容不好,皇上得空宣侯夫人入宫,一见便知。” 齐司延眼底已是暗流汹涌,神色却不见起伏,开口道:“能得皇上赐婚,自是有福之人,不仅臣妻是,微臣更是。” “自臣父母离世后,皇上对臣多般照拂,臣是沾了龙恩福泽,才有今日。” 他三两语便将李彦成那被曹学良引到江元音身上的注意力给拉回到自己身上,起身走至殿中央,朝李彦成跪下行礼,再次重复之前被其无视的话,道:“父亲、母亲当年助皇上打下江山,可惜命薄,没能为皇上效忠到老,而今臣身子大好,愿继承父母遗志,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他俯首:“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彦成闻,果然无心江元音是何长相,他放下手中杯盏,没急着回应齐司延,而是侧眸扫过瑜贵妃和婕妃,“你们先退下。” 瑜贵妃一听便知他是她们碍事了。 准确地说,是嫌婕妃那个蠢货碍事。 她不多,起身行礼:“臣妾告退。” 婕妃对李彦成的情绪一无所察,更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但见瑜贵妃要走,她也愿意走,冲李彦成娇笑道:“那臣妾便陪姐姐一道告退了。” 两位妃嫔一走,殿内清净许多。 李彦成这才冲还跪在殿中央的齐司延道:“你有这份心思,朕很欣慰,虎父无犬子,假以时日,你定是朕的左膀右臂!” 一番赞叹后,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身子刚好,又从未着手过公务,一切需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起来吧,你腿脚刚好,别跪着了。” 齐司延谢恩起身,重新回到位置。 这时李彦成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又道:“不过听曹公公说,今日去侯府宣旨时,侯府不胜热闹,关将军等人悉数在侯府,”他微顿,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们可有给你建议啊?” “今日关将军等人登门,和皇上一样,是欣喜于臣病愈,前来探望,只问了几句我同齐文台一家断亲的始末,尚未谈及其他,臣便领旨入宫了。” 李彦成若有所思,“早知如此,朕便宣他们一道入宫了。” “是老奴失察,”曹学良忙请示道:“老奴现在派人去宣关将军等人入宫?” 李彦成颔首:“司延病愈,朕心甚喜,宫里也许久没办过宫宴了,便宣关将军等人进宫小酌一杯,他们都是齐大将军昔日部下,与司延渊源颇深。” “司延一片赤忱之心,要为朕分忧,朕正好听听他们有甚好建议。” 曹学良俯身:“是,老奴这就派人去宣旨。” 当晚,李彦成在偏殿,办了个小型的宫宴。 受邀的全是同齐腾夫妇生前有所往来的武将、大臣。 齐司延和任何人都不交好热络,只会在他们主动来和他攀谈举杯时,噙着浅淡有礼的笑,同他们碰杯饮酒。 数杯美酒入肚后,好些个武将情绪明显高涨。 李彦成带了个头缅怀起齐腾夫妇,随后便端坐高位,旁听这些人追忆往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