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这些都是他的#039作品#039。quot唐云凡戴上手套，小心检查其中一个盒子，quot8.7分，看来是他比较满意的一个。quot
在书房抽屉里，警方找到了一本黑色皮革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完美追求录》。内容令人不寒而栗——徐世杰详细记录了每位quot候选人quot的quot缺陷quot和quot修正方案quot，以及最终quot展示quot的效果评分。
quot看这段。quot唐云凡指着其中一页，quot#039林的小腿线条破坏了整体比例，必须用黑色丝袜修正。但颈部曲线依然不够流畅，最终只能给7.2分。#039quot
老陈从卧室走出来，脸色异常凝重：quot床底下有个上锁的箱子，里面全是...quot他顿了顿，quot性虐工具和一些...录像带。quot
录像带里的内容证实了警方的猜测——徐世杰将受害者囚禁在某个隐蔽场所，强迫她们穿上他准备的服装，按照他的要求摆姿势，达不到quot标准quot就会受到quot惩罚quot。最后，被他认为quot无法修正quot的受害者会被quot展示quot——也就是杀害后精心布置成他心目中的quot完美形象quot。
quot必须尽快找到他的#039工作室#039。quot唐云凡合上日记本，quot那里可能还有幸存者。quot
通过追踪徐世杰的行车记录和手机信号，警方锁定了市郊一处偏僻的别墅。特警队破门而入时，别墅地下室的景象让久经沙场的老警察都倒吸一口凉气。
地下室里，三个年轻女性被关在特制的玻璃展示柜中，每个人都穿着不同风格的礼服和丝袜，像橱窗里的模特一样静止不动。她们的眼神空洞，显然被药物控制。房间中央是一张类似摄影棚的布置，灯光、反光板、摄像机一应俱全。
quot救...救我...quot最靠近门口的女孩微弱地呼唤着，她的手腕和脚踝上全是勒痕。
在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警方发现了令人震惊的证据——墙上贴满了选美比赛的海报和参赛者资料，每张照片都被徐世杰用红笔做了标记。桌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透明文件夹，每个都对应一名女性，里面是详细的身体测量数据、照片和quot改造进度表quot。
quot这个疯子把她们当成艺术品在#039雕琢#039。quot小李翻看着资料，声音发颤。
唐云凡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quot明日最终评估：周雅婷，小腿线条仍需调整，若失败则准备展示。quot日期是明天。
quot周雅婷...quot唐云凡迅速翻看失踪人口记录，quot22岁，大学生，上周参加城市小姐选美后失踪。快！查查徐世杰现在在哪里！quot
通过手机定位，警方发现徐世杰正在城东一家高档酒店。当特警冲进套房时，他正站在全身镜前为一名被绑在椅子上的年轻女性调整丝袜的褶皱。女孩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脖子上套着一个精致的丝质绳套。
quot别动！警察！quot唐云凡的枪口对准徐世杰的太阳穴。
徐世杰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抚平丝袜上的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皱褶：quot请稍等，马上就完美了。quot
唐云凡一把将他按倒在地：quot你所谓的完美，就是剥夺这些女性的自由和生命？quot
徐世杰被制服时，脸上竟带着遗憾的表情：quot她们本来可以更美的...只差一点点...quot
在审讯室里，徐世杰的表现让经验丰富的唐云凡都感到不适。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但毫无悔意，反而兴致勃勃地解释他的quot美学理论quot。
quot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完美，我的使命就是修正它们。quot徐世杰的眼睛闪闪发光，quot那些女孩...她们接近完美，但总有些小缺陷。我只是帮助她们达到应有的状态。quot
quot通过杀害她们？quot唐云凡冷冷地问。
quot不，是通过让她们永恒定格在最接近完美的瞬间。quot徐世杰纠正道，语气像是在讨论艺术创作，quot你看林小曼最后的展示，我给了她8.4分，比活着的时候提高了1.2分。quot
随着审讯深入，徐世杰交代了全部罪行。五年来，他在不同城市的选美比赛中物色quot候选人quot，将那些他认为quot有潜力但不够完美quot的女性诱骗到他的quot工作室quot，进行所谓的quot形象改造quot。达不到他标准的，就会成为quot展示作品quot。
quot丝袜是最伟大的发明，quot徐世杰微笑着说，quot它能掩盖多少不完美的线条啊...quot
案件告破后，唐云凡站在警局楼顶，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破获这样的案子从来不会给他带来成就感，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对人性的质疑。
quot唐队，quot小李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咖啡，quot法医组在地下室又发现了一些证据，确认受害者总数达到十七人。quot
唐云凡接过咖啡，没有喝：quot十七个年轻的生命，就因为一个疯子的所谓#039完美标准#039...quot
quot至少我们阻止了他继续作案。quot小李试图安慰上司。
唐云凡摇摇头：quot这样的疯子不止一个。只要世界上还有人把他人当作实现自己扭曲理想的工具，我们的工作就永远不会结束。quot
夜风吹过楼顶，带着初秋的凉意。唐云凡想起那些受害者照片上空洞的眼神，想起地下室玻璃柜里如人偶般的女孩，想起徐世杰谈论quot完美quot时狂热的表情。
在这座光鲜亮丽的城市里，黑暗永远潜伏在角落，等待着下一个猎物。而他的使命，就是将这些黑暗一一揪出，哪怕要直面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