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皱眉，quot但最新受害者周伟与三十年前的事无关啊？quot
quot周伟骗了德盛皮革厂退休老工人王师傅的养老钱，王师傅上个月自杀了。quot唐云凡看着案件关联图，quot在张德海眼里，这同样是#039不要脸#039的行为。quot
quot所以他现在是...自封的道德法官？quot小李难以置信地问。
唐云凡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被工作台下一块松动的地板吸引。掀开后，下面藏着一本厚厚的账本，里面整齐记录着数十个人的姓名、罪行和...计划。
quot天啊...quot小李倒吸一口冷气，quot他列出了至少二十个目标！quot
账本最后一页写着：quot工作室地址：清河仓库b2，勿忘初心。quot
清河仓库是城郊一处废弃的工业区。唐云凡带队悄无声息地包围了b2仓库，厚重的铁门上挂着quot皮艺工作室quot的褪色牌子。
破门而入的瞬间，浓重的防腐剂气味扑面而来。仓库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工作台，上面摊着一张半剥离的人皮，旁边摆放着各种手术工具和皮革加工设备。四周墙上挂满了人皮制品——不只是稻草人，还有钱包、书皮、灯罩...每件物品上都贴着标签，记录着来源和quot罪行quot。
最骇人的是仓库角落的一个玻璃柜，里面陈列着五张完整的人脸皮，被精心鞣制后绷在特制支架上，像面具一样quot注视quot着闯入者。
张德海就站在工作台旁，身穿皮围裙，手里还拿着剥皮刀。他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但眼神锐利得可怕。
quot唐队长，我等你很久了。quot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quot我知道你们会通过麻醉剂配方找到我。那是我特意留下的线索。quot
唐云凡举枪对准他，quot张德海，放下武器！quot
张德海微微一笑，放下剥皮刀，却从工作台下拿出一个相框，是那张与妻子的合影。quot你知道阿梅是怎么死的吗？quot他的声音突然哽咽，quot她吃了整整一瓶安眠药，死前用刀划烂了自己的脸...她说没脸再见人。quot
quot所以你就开始杀害那些羞辱她的人？quot唐云凡保持警惕，慢慢靠近。
quot不全是。quot张德海轻抚相框，quot我先杀了那个技术主任，把他泡在软化池里...就像他泡我妻子的心一样。quot他露出病态的微笑，quot但后来我发现，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不要脸的人...他们伤害别人却毫无羞耻...总得有人教他们什么叫#039脸面#039。quot
他指向墙上挂着的人皮制品，quot每个都是罪有应得。那个网站创始人鼓吹婚外情，毁了多少家庭？那个卖假药的害死过多少老人？那个教授...他当众羞辱我妻子不忠，自己却剽窃学生论文！quot
唐云凡注意到工作台上有一本翻开的设计图，上面画着下一个quot稻草人quot的设计——正是他自己的画像。
quot你把我列入了名单？quot唐云凡冷笑。
张德海点头，quot警察是最不要脸的...你们包庇罪犯，收受贿赂...quot他突然激动起来，quot我儿子在国外当律师，他说法律就是笑话！只有恐惧...恐惧才能让人守住道德底线！quot
quot所以你自封法官、陪审团和刽子手？quot唐云凡示意警员慢慢包围。
quot我做的是社会早就该做的事！quot张德海怒吼，突然从工作台下抽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quot你们带不走我！我的审判还没结束！quot
quot你儿子知道你在做什么吗？quot唐云凡突然问道。
张德海的手微微颤抖，quot他...他不必知道。quot
quot因为他会以你为耻？quot唐云凡步步紧逼，quot就像你妻子当年以你为耻？quot
quot闭嘴！quot张德海尖叫，剪刀刺破了皮肤，血珠顺着脖颈滑下，quot阿梅爱我！她只是...只是...quot
quot只是受不了你的控制欲？quot唐云凡已经走到足够近的距离，quot账本里写着你监视她的一切，跟踪她，甚至检查她的内衣...是你逼死了她，张德海。quot
quot不！quot老人崩溃大哭，剪刀当啷落地，quot是她背叛了我...她不要脸...quot
唐云凡一个箭步上前制服了张德海。拷上他时，唐云凡注意到老人的手腕上有一道道陈年疤痕——那是无数次自杀未遂的痕迹。
押送张德海离开仓库时，唐云凡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恐怖的工作室。阳光下，墙上的人皮制品投下诡异的阴影，仿佛在无声控诉。法律会制裁张德海，但那些被他quot审判quot的受害者，永远无法复活了。
警车驶离时，唐云凡想起张德海账本扉页上写的一句话：quot当法律不能维护道德，剥皮匠就是最后的正义。quot
他摇摇头，关上了案卷。正义从不该如此血腥。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