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一个曾被三名女性指控性侵但因证据不足获释的律师——颤抖着说：quot她...她戴着口罩，但能看出是个女人。闯进我家，给我打了一针...然后我就动不了了...quot他的声音充满恐惧，quot她拿出手术刀，说要让我再也不能伤害女人...我拼命挣扎，可能是麻醉剂量不够，我喊了出来，邻居听到报警了...quot
quot她长什么样？quot
quot中等身材，眼睛...很冷，像在看死人。quot王磊突然抓住唐云凡的手，quot她说了句话...#039妹妹，这是第六个#039。quot
唐云凡立刻带人突袭了周雪的公寓。门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炖肉香味扑面而来。
周雪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看到警察，她丝毫不惊讶，甚至露出了微笑。
quot来得正好，汤刚炖好。quot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唐云凡示意小李搜查公寓。厨房里，高压锅还在咕嘟作响；冰箱里，几个保鲜盒整齐排列，标签上写着日期和缩写——正是前五个受害者的名字首字母。
quot周雪，你涉嫌连环杀人，现在...quot
quot我知道。quot周雪打断他，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quot味道不错，要尝尝吗？quot她的眼神让唐云凡背脊发凉。
审讯室里，周雪异常配合。
quot为什么专摘睾丸？quot唐云凡问。
周雪笑了：quot那是罪恶的根源。割掉它，他们就再也不能伤害女人了。quot
quot你吃了它们。quot这不是疑问句。
quot当然。quot周雪的眼睛亮得吓人，quot用肉豆蔻去腥，小火慢炖...就像他们慢条斯理地摧毁我的妹妹。quot
quot你妹妹？quot
周雪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quot周雨，我妹妹。五年前，她被六个男人...quot她的声音颤抖，quot就是你们所谓的#039证据不足#039的那六个畜生！他们lunjian了她，还拍了视频发到网上...我妹妹吞了一整瓶安眠药。quot
唐云凡翻看资料——前五个受害者，加上今天未遂的王磊，正好六人。
quot我等了五年，收集证据，看着他们一个个逍遥法外...quot周雪的声音越来越激动，quot法律不给公道，我就自己来！quot
quot所以你加入红莲组织...quot
quot红莲？quot周雪冷笑，quot那是我创建的。每个成员都是受害者，我们互相支持，但复仇...是我一个人的事。quot
唐云凡沉默片刻：quot你知道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quot
quot当然能！quot周雪突然拍桌，quot他们已经不能再伤害任何女人了！而且...quot她露出诡异的微笑，quot每吃下一块，我就感觉妹妹的仇报了一分。特别是最后那个律师的...今天差点就得手了。quot
小李在监控室忍不住干呕起来。老陈摇摇头：quot精神鉴定肯定过不了，但证据确凿。quot
结案后，唐云凡独自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夕阳西下。小李走进来，欲言又止。
quot想说什么就说。quot唐云凡头也不回。
quot唐队...那些受害者确实都是人渣，周雪她...quot
quot无论理由多么正当，私刑都不是答案。quot唐云凡转过身，quot如果我们允许每个人按自己的标准执行正义，社会就乱套了。quot
quot但法律有时候...quot
quot不完美，但是我们最好的选择。quot唐云凡拿起外套，quot走吧，今晚我请客，喝一杯。quot
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唐云凡不禁想起周雪最后的话：quot唐警官，你说法律是公正的，那为什么他们六个能逍遥法外五年？quot
他没有答案。或许有些问题，本就无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