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我们需要找出这个顺序的规律，quot唐云凡继续说，quot以及下一个可能的目标。quot
法医老陈递过来一份报告：quot还有个发现，三个死者身上的网袜纤维完全一致，是同一批次生产的限量款。全市只有三家高端内衣店有售。quot
唐云凡立刻分配任务：quot小李带人去查这三家店的购买记录。王警官继续追踪#039暗夜诗人#039的ip地址。老陈再仔细检查三具尸体，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细节。quot
三天后，小李带来了突破性进展。
quot唐队！quot他冲进办公室，手里挥舞着一份名单，quot其中一家店的监控录像拍到了一个可疑人物！quot
监控画面显示，一个月前，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购买了六双不同颜色的同款网袜。店员回忆说，那人说话声音很轻，付款用现金，但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quot看他的动作，quot唐云凡反复观看录像，quot每次拿东西都用左手，但签字时换到右手——他是个左撇子。还有这个...quot他暂停画面，quot他手腕上有个纹身，像是...羽毛笔？quot
与此同时，王警官也有了发现：quot#039暗夜诗人#039的ip地址虽然经过多次跳转，但最终锁定在城东文艺区的一家咖啡馆。店主说确实有个常客总坐在角落用笔记本电脑，特征与买网袜的人吻合。quot
唐云凡立刻带队前往咖啡馆。那是个装修复古的小店，墙上挂满了黑白照片和诗歌摘抄。店主指认了嫌疑人常坐的位置——靠窗的角落，能观察到整个咖啡馆却不易被注意。
quot他每周三和周五下午来，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quot店主回忆道，quot总是点同样的伯爵茶，从不与人交谈。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的电脑屏幕，像是在写诗。quot
唐云凡检查了那个座位，在桌子底部发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quot他在监视整个咖啡馆，quot唐云凡低声说，quot选择潜在目标。quot
通过咖啡馆的会员记录，他们锁定了一个叫周明远的男子。32岁，自由撰稿人，曾出版过诗集，现为一家艺术杂志做策划。更关键的是，他左手腕上确实有一个羽毛笔纹身。
quot查他的背景。quot唐云凡命令道。
调查显示，周明远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著名文学评论家，母亲早逝。大学时主修文学，成绩优异但性格孤僻。毕业后做过一段时间编辑，后辞职专注于写作。两年前开始为艺术杂志工作，经常接触各类艺术家。
quot典型的孤高知识分子形象，quot小李评价道，quot但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连交通违章都没有。quot
唐云凡摇头：quot完美表象下的扭曲心灵。他把自己当成艺术家，而这些女性是他的#039作品#039。quot
他们申请了对周明远的监视令。跟踪发现，他生活极其规律：公寓到咖啡馆，偶尔去艺术画廊，几乎不社交。但有一个细节引起了唐云凡的注意——每次命案发生当晚，周明远都会quot恰好quot去超市购物，有不在场证明，但超市监控显示他总是戴着口罩，行踪诡秘。
quot他在制造不在场证明，quot唐云凡断定，quot但时间太精确了，反而可疑。quot
最关键的是，香水店的店员指认周明远是那款昂贵香水的常客，每次都用现金购买。
quot足够申请搜查令了。quot唐云凡说。
当警方突袭周明远的公寓时，他正在电脑前打字，屏幕上赫然是quot心灵之约quot的聊天界面。公寓一尘不染，书架上整齐排列着文学经典和艺术画册。但在卧室衣柜的暗格里，警方发现了与死者身上同款的网袜、几瓶香水，以及一本详细记录三名受害者生活习惯、喜好和死亡过程的笔记本。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上贴着的计划表——上面列出了六种纹身图案，已经勾选了玫瑰、星星和蝴蝶，剩下的是竖琴、面具和羽毛笔。每种图案旁边都标注着理想受害者的特征和quot艺术处理quot方式。
quot你在创作什么？quot唐云凡冷冷地问被按在桌上的周明远。
周明远抬起头，眼神狂热而清澈：quot永恒的美。她们在现实生活中注定会枯萎，而我...我让她们在最美的时刻凝固成永恒的艺术品。quot
审讯室里，周明远出奇地配合。他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选择目标、如何通过聊天建立信任、如何在见面后用浸有麻醉剂的毛巾制服受害者，然后进行他的quot艺术创作quot。
quot她们都不完美，quot他平静地说，仿佛在讨论一幅画作的瑕疵，quot林小雨笑起来眼角有细纹，张晓雯的锁骨不够对称，李媛的皮肤在灯光下有点泛黄...但我能让她们在死亡中达到完美。quot
唐云凡强忍着恶心：quot为什么是网袜？quot
周明远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微笑：quot你不觉得网袜很美吗？像是束缚蝴蝶的网，又像是艺术品上的网格线。我用它结束她们的生命，就像艺术家在画作上签下自己的名字。quot
当被问及下一个目标时，周明远突然激动起来：quot你们打断了我的创作！竖琴女孩已经同意见面了，她后背有一把竖琴纹身，声音像天使一样...我本来可以让她完美的！quot
唐云凡合上案卷，走出审讯室。雨已经停了，阳光刺眼地照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小李跟出来，递给他一杯咖啡。
quot结束了，唐队。quot
唐云凡摇摇头：quot不，对受害者家属来说，永远没有结束。我们抓到了恶魔，但那些年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quot
他抬头看向天空，想起周明远最后说的话：quot你们以为抓到我就能阻止美被玷污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对美的谋杀。quot
唐云凡喝掉咖啡，把纸杯捏扁扔进垃圾桶：quot走吧，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们。quot', '')